“該來的早晚會來,一味地躲避并不能解決問題。為了杜絕以后此類事情在發(fā)生,必須主動出擊,鏟除源頭?!敝x洛夫默然的看著幾萬名肅反工作者道,“這次校車爆炸案的恥辱屬于我本人以及全體國家安全委員會、內(nèi)務(wù)人民委員會成員。你們現(xiàn)在什么感覺?人們口中無所不能無孔不入的你們,對這件事束手無策?你們就這么回報黨和國家對你們的信任,給你們的權(quán)利?”
“因為現(xiàn)在屬于敏感時期,我本人拒絕了中央主席團委員的建議,國家正在整頓內(nèi)部,同時要應對敵對勢力的步步緊逼,以戰(zhàn)爭手段解決問題,一定會牽扯國家的精力,這樣我們的敵人最高興了。所以,這完全是全體肅反工作者的范圍?!敝x洛夫茫然的抬頭看著天空,良久,目光重新落入了人群當中,“我要一個部門,對抗所有的反蘇力量,把他們找出來用你們在工作中學習的所有方法,去收拾他們。讓他們知道,專業(yè)人員是怎么解決問題的?!?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對蘇聯(lián)不滿的實力很多,再次我要給這些陰溝里的臭蟲一個忠告,你們還沒有讓蘇聯(lián)敵視的資格,第二句忠告,肅反工作者發(fā)瘋的時候,連我這個主席都害怕!”
“這場全新的反恐戰(zhàn)爭,需要意志最堅定、執(zhí)行最堅決的肅反工作者,而你們?能不能做到!”每一個站在人群中的肅反工作者,都感覺那道冰山一樣的目光專門對準自己。
校車爆炸案在盧比樣卡總部發(fā)生,對于蘇聯(lián)全體安全人員都是一個巨大的羞辱。要知道爆炸的時候,附近有近萬名肅反工作者在場,他們束手無策,對方根本就是打定主意采取自殺性襲擊,要給所有人一個難堪。
敵人的成功就證明了他們的無能,不用再總部大樓的主席說出來,每一個人心中都明白這一點,而被上面的主席明白的說出來,則帶來了更大的恥辱感,讓所有人心中都像是被刨開一樣,這是恥辱。
多年以來,只有他們收拾敵人,沒人能收拾他們。事情不能算完了,不然克格勃的名譽掃地,上百萬成員的大部門,不能接受這種屈辱。
“這次的戰(zhàn)爭,是克格勃一個部門的事情,戰(zhàn)場不局限在某一個國家當中,面對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正規(guī)的軍事打擊沒有大作用?!敝x洛夫低著頭用沙啞的聲音道,“我要用肅反工作者的名譽保證,消滅所有反蘇力量。”
“與正義同行,嗅出并鏟除叛徒!”幾萬名肅反工作者舉起右手緊握成拳高聲宣誓。數(shù)萬人齊聲高喝,震動了盧比楊卡的上空,手臂上的紅色袖標連城一片,從高空俯視就像是一片血色的海洋。這一幕通過攝像機,傳遍了全蘇聯(lián)
“等待作戰(zhàn)命令,以實際行動來表示?!敝x洛夫大手一揮轉(zhuǎn)身進入了克格勃總部。
血色的海洋蔓延,幾萬人散開,這些肅反工作者們明白,他們可能要忙碌一段時間了,至于目的地,管他是去哪,反正不可能是南極洲。
克格勃主席團會議室當中,事實上近幾個月來,兼任克格勃主席的謝洛夫沒有出現(xiàn)過,他不能總是出現(xiàn)在這里,克格勃的運轉(zhuǎn)都交給克格勃主席團負責,然后他同意。
而今天不同,他以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的身份再次出席了克格勃主席團會議。小小的會議室當中,云集了蘇聯(lián)安全體系的巨頭。所有人都默不作聲,到了他們現(xiàn)在的年齡,見過了太多的大事,很多人當年都是一線指揮,親自主持清洗。
“小小的土耳其一個宗教組織,哪怕在土耳其國會有幾十個議員是支持者,又怎么能越過我們的天羅地網(wǎng)進入莫斯科?別說是一個組織,就算是土耳其政府也做不到?!敝x洛夫壓低聲音道,“背后還有人,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老對手了?!?
“美國中央情報局?”切布里科夫大將聲音中帶著疑問,只有這個和克格勃在全球扶持武裝力量對抗的同行,才有能力在克格勃不知情的情況下展開偷襲。
“是他們?”博布科夫大將勃然變色,神色十分猙獰,這和宣戰(zhàn)有什么區(qū)別?
“沒有留下一點指向美國的證據(jù),我們查不出來”內(nèi)務(wù)部部長費多爾丘克大將咬牙道,“一旦貿(mào)然對美國發(fā)火,在輿論上不會占據(jù)優(yōu)勢,人們會認為是無理取鬧?!?
謝洛夫坐在主席的位置上,面色僵硬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前方的空氣,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對身邊的幾個副主席的討論置若罔聞,沒有參與到討論當中,也沒有做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