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不在意了。
    畢竟,這世界每天都在死人,死很多人。
    唯有我這匹孤狼,磨利了爪牙,沖進迷霧中,準備將他們一個個找出來,咬斷脖子,掏出心肺,將那些人千刀萬剮!
    索性,我終于在迷霧中窺見了幾道身影。
    猶如一縷陽光照破黑暗。
    可之后呢?
    我又該如何尋找真相?
    四妹理應(yīng)知曉一切,卻早已離開。
    花茶子那老頭同樣如此,講話云里霧里,并未敞開天窗。
    這次事件,我仔細思索,都難以見到其中有半點花茶子穿針引線的跡象。
    唯有考核之中,用到了一手拈花手,乃是當初他離開時,向我展現(xiàn)的,更像是巧合。
    可我總覺得,這不是巧合。
    既如此,他就是刻意讓我摻和這件事,且要我贏!
    可之后呢?
    我又該怎么做?
    若這一切,真的都是他的指引,線索便應(yīng)該在白家。
    我卻看不到。
    無數(shù)線條交織,化作巨大的謎團,將我緊緊纏繞,我卻理不出線頭來。
    煩躁至極。
    值此時刻,我恨不能將白家翻個底朝天。
    但我還是努力調(diào)整思緒,沒讓煩躁吞噬理智。
    每逢大事先靜氣。
    這是四妹的教導(dǎo)。
    一陣腳步聲讓我回神。
    我睜開眼,朱小荷就站在我身前。
    我問:“怎么,覺得我沒保護好你家大小姐,想指責(zé)我?”
    朱小荷搖搖頭,輕聲說:“謝謝你。”
    我笑了。
    頭一次覺得,她還是講道理的。
    我調(diào)侃說:“我還以為你想抄刀子給我來一下呢?!?
    “確實想抄刀子,但不是捅你,而是捅白樂樂!”朱小荷咬牙切齒。
    她問:“白樂樂在哪兒?”
    “關(guān)在白家?!?
    朱小荷眉頭一皺:“安全嗎?不會讓她逃走了吧?”
    我搖搖頭:“她能出來,除非是一具尸體。”
    這點,我可以確信。
    哪怕負責(zé)此事的人,是白家老四等墻頭草。
    當時,他們有多想讓白樂樂死,我看得一清二楚。
    除非他們想給自己埋禍,不然,他們一定不會讓白樂樂走脫。
    就在這時,白菲菲輕聲呢喃起來。
    我和朱小荷連忙起身,湊了過去。
    仔細一聽,白菲菲正斷斷續(xù)續(xù)說著夢話。
    “貝勒,你在哪兒?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好怕,你別走……”
    見她神想不定的模樣,我心里一嘆,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我在這兒?!?
    輕輕一句話,白菲菲的眉頭逐漸松開,表情也變得安詳。
    一直防我如防狼的朱小荷,這次卻沒對我怎么樣。
    甚至,她借著照看白敬城的借口,離開病房,將空間留給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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