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在虞云郡,算不得什么秘密。
恩洞山曾被虞云郡人傳說是神仙顯靈的神山,山中有一座廟,香火鼎盛。
那廟,是在下家中的。
這座山,也是早年祖輩圈出的?!?
又是熟悉的故事,白清嘉沒有什么太大的神色變化。
倒是身旁太子,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大驚失色:
哇哇哇!這么說,此人還是虞云郡隱在民間的信仰類“世家”嘍!孤與父皇日日防備著明面上的世家,倒是從不曾想過,民間還有不顯露在明面上,卻控制著當(dāng)?shù)匕傩账枷氲募易?。唔,此次打聽消息,來得果然超值?
“虞云郡百姓尊恩洞山為神山,自然不會輕易傷害山中哪怕一草一木?!?
陶玉成走在前面為他們引路,聲音中,夾雜著咳嗽,
“他們唯有有求于神明時,才會上山燒香。說來也巧,他們燒香后,心中煩惱苦悶,大多會得到消解。
所以這個宅子,二位可放心住。
這里既不會有人亂闖,也不會太過吵嚷?!?
聽到這里,太子瞥了他一眼,挑眉問:
“所以,玉成兄,是……出家人?”
不會吧不會吧,他不是還參加科舉了吧?這才華,這張臉,不報效大夏,躲在深山里清秀,未免太暴殄天物了吧!不過以他家在虞云郡百姓心中的地位,若是為世家所利用,可當(dāng)真是個難對付的敵手。如此,他只怕也留不得了……
果然,小心眼的皇室成員,見到這種不會為自己所用的人,都是如此態(tài)度……
白清嘉白了太子一眼,沒好氣地說:
“陶公子既會參加科舉,便是有了入世之心,出家不出家的,也不算重要吧?何況……陶公子并未剃度,想來并未子承父業(yè)?”
最后一句,她說的時候,心里是帶著些忐忑的。
陶玉成聽后,又用那種復(fù)雜而深邃的目光看了她兩下,才笑得眉眼彎彎:
“夫人所,不錯。”
白清嘉松了口氣。
“陶某早年放蕩不羈,不肯聽從家中安排,所以沒有遁入空門。
后來曾遇一女子,與之兩情相悅,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奈何命運(yùn)弄人,有情人終究不能終成眷屬,還惹得陶某落下一身病痛,家中寺廟亦受了極大影響。
如今,這宅子,就只剩下陶某一人居住了。”
白清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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