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嘉仰起頭,看著渾身浴血,卻仍然擔心自己的“話本子”還能不能講故事的蕭浩
盡管知道這個孩子動機不純,只是單純想聽故事,她還是粲然一笑。
“我沒事,別擔心。你保護好自己,我去拜托這戶人家先收留我們一晚。”
她剛剛看出來,蕭浩已經(jīng)有些失血過多的癥狀了。
如果再不及時包扎傷口,恐怕這小子今天會折在這兒……
蕭浩卻猛地扯了扯她的手,血紅的手指了指屋里,然后直接拉著她往里面走去。
沒人。
他的心聲簡單直接。
白清嘉被他手指冰涼的溫度凍得打了個哆嗦,挑眉看著他修長的背影:
“浩浩,你剛剛是怎么知道這里有房子,還知道房子里沒人的?”
蕭浩都沒回頭看她,自顧自開門進去,就跟進自己家似的。
面對這個沉默寡的家伙,白清嘉交流起來也很無力,只能先跟著進去。
進門后,她被光線晃了晃眼。
可以看到這是個兩室一廳的房屋布局,屋里點了三支明晃晃的蠟燭,讓整個空間都顯得溫暖明亮。
所有的家具,都有明顯的刀削斧鑿痕跡,有種粗狂簡單的美感。
屋里只有男人生活過的痕跡,而且這個人應該是獨居。
因為她只看到一床被褥,還有一套碗筷。
“這家主人呢?”
白清嘉還沒想明白郡守府發(fā)生了什么事,此刻進到陌生人家里,就格外警惕。
蕭浩倒是完全不擔心,自顧自坐到桌邊,淡定無比:
出去了。剛剛。
“浩浩,你……你該不會是聽見了什么吧?”她瞪大了眼。
練武功的,耳朵都這么好使的嗎?
蕭浩點點頭,然后拍了拍自己面前的桌子:
坐下,療傷。
療傷是正事。
白清嘉顧不上和他閑聊,心懷歉意,從屋里翻出了個空的木盆,到院子里的水缸中接了滿滿一盆水回去。
進屋的時候,蕭浩已經(jīng)因為失血過多,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小臉煞白地盯著門口。
乍一看,像個男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