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塵走出了公園,躲在暗處觀察情況的陸漣漪,連忙小跑著追了出來。
    噠噠噠。
    聽到了身后傳來的急促高跟鞋聲響,寧塵眉頭一皺。
    不用回頭,他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誰。
    短暫的猶豫過后,寧塵并沒有回頭,也沒有減慢腳下速度的意思,繼續(xù)向前大步走著。
    陸漣漪自然跟不上他的步伐,只能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的越來越遠(yuǎn)。
    但她還是沒有勇氣開口叫住寧塵。
    看著他越走越遠(yuǎn),陸漣漪只感覺鼻頭發(fā)酸,眼睛很澀。
    她不知道,自己該以什么身份叫住寧塵,也不知道,自己面對(duì)他時(shí),要說什么話。
    二十多年來,陸漣漪第一次如此怯懦。
    眼睜睜看著寧塵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當(dāng)中。
    吧嗒!
    一滴眼淚掉落下來。
    陸漣漪吸了吸鼻子,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可越來越多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滾落。
    年少之時(shí),若是遇到太過驚艷的人,便會(huì)成為一生的遺憾。
    陸漣漪擦了擦眼淚,最后看了眼寧塵消失的方向。
    轉(zhuǎn)過身,緩緩離去。
    這道背影,恐怕她一輩子,也很再難忘掉了!
    ……
    江北省城。
    一個(gè)氣勢(shì)恢宏,威嚴(yán)無比的大堂內(nèi)。
    堂下站著數(shù)十人,神色肅穆,態(tài)度恭敬,正中間是一個(gè)用上等漢白玉雕刻而成的蓮花寶座。
    寶座上,坐著一個(gè)中年瘦高男子。
    男子面容陰沉,眉眼間刻著深深的一道川子,不怒自威。
    此人正是江北法堂的堂主——方千重。
    這時(shí),一個(gè)中等身材,目露精光的微胖老人,走了出來。
    他就是派柳浮白去江城的九長老。
    九長老對(duì)著方千重恭敬拱手施禮,隨即緊皺著眉頭,鄭重匯報(bào)道。
    “稟報(bào)堂主,江城那邊,這幾日有些情況。”
    方千重看向他,沉聲詢問道:“什么情況?”
    九長老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道:“兩名成員受傷,一人失聯(lián),香主柳浮白全身修為被廢!”
    此話一出,現(xiàn)場(chǎng)的氣氛瞬間凝滯!
    眾多法堂成員,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目光中滿是震驚之色!
    這年頭了,居然還有人敢挑釁法堂!
    方千重的神色慢慢地沉了下去,手指一輕一重地敲擊在寶座扶手上。
    盡管他沒說話,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堂主心中壓抑怒火。
    整個(gè)大堂,都籠罩在一層陰云之中!
    眾人紛紛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在這個(gè)節(jié)骨眼上,誰要是惹怒了堂主,那無異于自尋死路。
    “通知下去?!?
    良久,方千重陰沉著臉,打破了沉寂。
    “江北各個(gè)城市的香主,入道以上的全部修士,三個(gè)小時(shí)之內(nèi),來見我!”
    說完,方千重起身拂袖離去。
    一名法堂長老神色凝重,緩緩道:“法堂自建堂以來,還從未聚集過這么多的修士!”
    “看來這次,堂主是真的生氣了?!?
    九長老摸著胡須,長嘆一口氣。
    “江北的天,真的要變了!
    ……
    南陵,一座山上。
    明薇正托著腮,坐在一個(gè)文質(zhì)彬彬青年的身邊。
    青年正在專心致志地釣魚。
    今日的明薇,穿著一身淺黃色的連衣裙,棕色大波浪長發(fā)披散著。
    肌膚白皙,五官精致,明艷動(dòng)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