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好奇:“在家中可是行四?”
宋徵娘笑著點頭:“是呢,音律五音順下來,是爺爺給定的名字。”
宮商角徵羽...那位攤上角的小娘子或是小郎君的名字...宋角娘?腳娘?額...真是自求多福。
未嫁的小娘子算上欣榮家的那只牙牙學(xué)語的嬰孩也只有三個,人妻們說膳食說被褥說夫君,小娘子們說風(fēng)說雨說...角娘...
“您家行三那位是喚作...”行昭終究沒忍住,給宋徵娘遞了個果子去,壓低聲音問:“您家行三的是位小娘子還是小郎君呢?”
宋徵娘邊吃果子邊甜笑:“三姐姐閨名是嬌娘,都是爺爺?shù)牡沼H孫女兒,哪兒能隨隨便便安個字兒上去啊?!?
行昭恍然大悟。
說著話兒,平陽王妃也過來了,帶著長媳劉氏。中寧順下來了一個座兒。平陽王妃心安理得地坐上了左首之位。一面兒笑一面兒同歡宜調(diào)笑了兩句,“上回出嫁我算是娘家人沒去觀禮,這回總算是見著了,新嫁娘最漂亮了...”又轉(zhuǎn)過頭讓行昭湊近點兒,拉著行昭的手和方皇后說話兒:“總覺得是一家人兒,如今果真算是一家人兒了,多少年了家宴都沒齊整過,今年怕是最齊整的一回了吧?”
歡宜賜婚桓哥兒的圣旨一出來。她是一千顆一萬顆的心都放下了,她便說那小婦養(yǎng)的氣運不能好吧,皇后沒瞧中,皇帝為了補(bǔ)償方家,反倒折了個公主進(jìn)去。管她善姐兒是在房里捂著枕頭哭了幾千幾百遍,人家方家的門就是不沖她開!她沒這個福氣!
只要那起子庶子庶女沒好日子過,平陽王妃便覺著心里頭像是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樣爽快。
行昭只顧著埋頭裝羞。
不到一個時辰,殿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脑启W裙卷,暖香芬馥,三妃也過來了。懋妃挨著閔寄柔坐,閔寄柔卻扭頭與欣榮長公主說起了是蠶絲好還是緞面花兒好。懋妃極力克制住想要挑起來的眉梢,卻一泄氣兒安安柔柔地重新靠在了椅背上。
行昭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著,眼神一直盯在遮門的湘妃竹簾上,坐在左首旁的歡宜碰了碰她手背,輕聲問:“等誰呢?人都快來齊了...”話兒說到這兒頓了頓,抿嘴笑開,語氣異常曖昧,“老六怎么著也是坐在男眷那處吧?就算再想媳婦兒也不好跑鳳儀殿來...”
行昭是快被這群人打趣得臉皮變得比城墻還厚實了。
心想索性快些嫁了,可等正經(jīng)嫁了人,她們又該打趣生崽子的事兒了吧?
為人妻者,葷素不忌,當(dāng)真是可怕至極啊。
“要不過會子我?guī)湍銈兇蜓谧o(hù),你和小六去太液池那處的春妍亭里見個面,說個話兒,訴訴衷腸再表表心意...”
“我在等顧青辰呢?!毙姓涯樇t著面無表情打斷歡宜后話。
歡宜話頭一停,眉心再一蹙,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被向公公隔著窗欞的通稟打斷。
“皇上已經(jīng)往十里長橋去了,皇后娘娘可得著緊著些呢!”
方皇后笑著起了身,眼神在堂中掃了一眼,蔣明英貼上去近耳呢喃,“還差顧家娘子,要不要奴婢去催上一催?”方皇后眼神從殿下神色淡定的行昭臉上一晃而過,面上笑一笑,沒回蔣明英的話兒,招呼著眾人往十里長橋去。
行昭等在最后一個才出正殿門,蓮蓉候在門廊里,見大流出來了,遠(yuǎn)遠(yuǎn)地沖行昭點了點頭。
行昭心緩緩放下來了,一瞬間又提得老高,這事兒她沒同方皇后說,狗頭軍師直面挑釁,也要做一回先鋒兵了。
上下尊卑坐定,行昭左手邊兒是歡宜,右手邊兒是空著的,顧青辰還沒來,宋徵娘隔著空檔沖行昭展顏一笑,神情動作盡是大方,行昭心頭一動,隨即便將心頭竄上來的那叢火給滅了方皇后既已經(jīng)認(rèn)定羅家了,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算什么道理?宋徵娘太單純了些,掌不住行景那么復(fù)雜的身家,貿(mào)然將她扯進(jìn)賀家之爭里來,指不定又是一個犧牲品,又是一個方福。
看來看去,還是羅家最好,可惜人家也心疼閨女...
將坐定,皇帝便過來了,男賓跟在后頭。
行昭一眼便看見了不急不緩走在中間,穿著常服戴幃帽,面容沉靜的六皇子。
好像別的人都是暗的,只有他一人在發(fā)光。(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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