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蘇公子還是前科進(jìn)士,失敬失敬!”
“就沖你剛才那股勁,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狀元及第,光宗耀祖,大不了今年不行明年再來,明年不行后年繼續(xù),反正也沒有年齡限制,考到八九十歲又有何妨?”
“唉,不對啊,萬一你活不到那么久……那就考到你死的那天為止,總之,千萬不能放棄啊?!?
陳軒碎碎念,前半段話,讓蘇常洛頗為受用。
可越聽下來,蘇常洛越發(fā)感覺不對勁,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到最后,滿臉鐵青。
這陳軒,是咒他一輩子也不能考狀元?
“哎喲,蘇兄這么看著我干什么?用不著謝我,我這個人一向很熱心的。”
陳軒哈哈一笑:“至于這京城第一才子嘛,誰當(dāng)都一樣,要不,今天你當(dāng),明天讓洛城當(dāng),你兩換著來,我們沒差?!?
噗嗤!
王思弦實(shí)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陳軒,也太壞了吧,專往人家傷口上撒鹽?
而丟了面子的蘇常洛,一張臉陰沉到極點(diǎn)。
可偏偏,找不到話語來反駁。
“陳軒,你一個只知道染布的臭男人,有什么資格說蘇公子?”
高菁菁不干了,指著陳軒的鼻子就罵。
“高小姐,冒昧的問一句,這姓蘇的,是你親戚?還是你的姘頭?”
高菁菁哼了聲:“都不是,那又怎么樣?”
“那你這么維護(hù)他,莫非你們有一腿?”
“哎呀,什么叫有一腿,再敢亂說話,小心我告你毀謗?!?
高菁菁急得直跺腳,小臉紅了個通透,還不忘偷偷看一眼蘇常洛。
這點(diǎn)小心思,連傻子都看得出來。
“沒有一腿?可惜了可惜了,以后還不知道要禍害哪家的公子小姐呢。”
陳軒嘖嘖搖頭,隨即神色一整。
“聽高小姐的話,似乎是看不起染布的男人?”
“是又怎么樣?”高菁菁憤憤回答,和陳軒杠上了。
陳軒也不惱,笑著伸出手:“既然這樣,那請你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吧?!?
“脫衣服?你想干什么?流氓!”
高菁菁雙手抱胸,一臉憤憤的看著陳軒。
就連王思弦也嚇了一跳。
然而,陳軒不慌不忙,淡淡一笑。
“高小姐,你身上穿的衣服,就是男人染得布,你不是看不起嗎?那就脫下來吧?!?
“嗯,還有你家的門簾、床鋪、包括你的肚兜,也全都別用了。”
“你,閉嘴,我從來不用肚兜。”
高菁菁聽得氣憤不已:“糾正一下,我不是不喜歡染布的人,我只是不喜歡你,僅此而已?!?
“哼,胸?zé)o大志,鼠目寸光,就是男人中的敗類?!?
“菁菁……”
王思弦不悅輕喝,雖然高菁菁是她閨蜜。
可陳軒,是她的恩人,貴人!
而且,這也不是陳軒的錯。
“無妨!”陳軒不惱,似笑非笑的看著高菁菁。
“照你這么說,男人都應(yīng)該像他一樣,要么報(bào)效朝廷,要么征戰(zhàn)沙場?”
高菁菁理直氣壯:“難道不是嗎?”
蘇常洛哼了聲:“菁菁,跟他說這些,只是對牛彈琴罷了,何必浪費(fèi)口舌?”
聞,陳軒笑了,也不知道是笑自己,還是笑高菁菁和蘇常洛。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要真按你說的那樣,我大楚百姓全都去當(dāng)了官,別說宮里的金鑾殿,就是整個京城都站不下。”
“再說了,要是人人都去當(dāng)官,人人都上戰(zhàn)場,你身上穿的衣服誰給你做,你吃的糧食誰給你種?住的房間誰給你建造?”
“這大楚天下,還不亂個底朝天?”
陳軒一字一句,字字珠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