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秦振軍哈哈一笑,看著陳軒的眼神里,居然有……敬佩?
沒錯,就是敬佩!
“陳先生雖是小小太監(jiān),卻敢在御書房舌戰(zhàn)群儒,以一己之力,讓整個朝堂為之嘆服,又在宮門口力壓齊國王子和我大楚青年才俊,一舉奪得魁首?!?
“這般少年意氣、文韜武略,實在讓本王佩服之至啊?!?
“若本王早生三十年,非和你結(jié)成異性兄弟不可!”
秦振軍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jù),欽佩之至。
可陳軒聽了,臉上笑容瞬間消失,心里,甚至有種惶恐的感覺。
這鎮(zhèn)北王,果真不簡單啊。
遠(yuǎn)在邊疆,卻能把他調(diào)查得這么清楚。
秦墨和他相比,說是虎父犬子,都算抬舉秦墨了。
“王爺太客氣,您日理萬機,手握百萬兵權(quán),說不得哪天就能飛上枝頭變成鳳凰,我一個小小太監(jiān),哪敢高攀啊?!?
此一出,秦墨頓時大驚失色:“陳軒,不可胡亂語?!?
可秦振軍卻笑著擺擺手:“無妨,陳先生快快語,實在對本王的脾氣。”
說罷,大手一揮,當(dāng)即有士兵手捧著玉盤,放在陳軒面前。
撩起薄紗一看,竟是密密麻麻的金條,足足三十六根,差點把陳軒的眼睛閃瞎了。
“王爺,您這是……”
陳軒不解詢問,秦振軍豪邁一笑:“陳先生,之前犬子多有得罪,本王心中實在愧疚,這些金條,就當(dāng)是賠罪的,先生務(wù)必收下?!?
陳軒目光一凝,這鎮(zhèn)北王,好凌厲的手段。
先是來一波彩虹屁,妄圖讓他放松戒備,接著一出手就是幾十根金條。
若是尋常人,只怕早就動心。
可陳軒不會,或者說不敢,若是收了他的東西,豈不是等于上了他的賊船?
犯不著!
“嘖嘖,不愧是王爺,出手就是大方,只不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陳某無功不受祿,要辜負(fù)王爺一番美意了?!?
秦墨眉頭緊皺,暗道陳軒簡直不知好歹。
秦振軍目光凝了一下,臉上笑容不減:“這只是本王的一番心意,先生若不收下,本王心中有愧,會睡不著覺的?!?
陳軒笑瞇瞇的,話里有話:“要是收下了,我也會睡不著覺的,王爺應(yīng)該明白吧?”
話落,秦振軍目光灼灼,就那么打量著陳軒,似乎想把陳軒看透。
而陳軒也不閃躲,瞪著眼睛和他對視。
奶奶的,都是兩個窟窿兩只眼,我還怕你不成?
這下,反倒是鎮(zhèn)北王秦振山被看得有些遭不住,右手一揮,讓那士兵下去。
“都是本王唐突了,陳先生莫怪!”
“不過本王實在想不通,以陳先生的才華,何必在紅宮當(dāng)一個小小副主管?”
“正好,本王手下缺一個軍師,先生若有意,本王親自安排?!?
秦振軍這番話,可謂誠意滿滿。
畢竟放眼整個大楚,能的王爺垂青的,又能有幾人?
也唯有陳軒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