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嘴張想了想,卻是一副為難神色:“諸位,近日京城的確出了不少大事,卻不可說,不可說啊……”
“切,有什么不可說的,我看你是嫌銀子少吧?”
“就是,這大楚地界,還有你快嘴張不敢說的事?”
眾茶客紛紛相勸,快嘴張依舊擺手推脫,諱莫如深。
還是一個身著錦袍,盡顯富態(tài)的男子走上前。
手里拿著幾錠銀子顛了顛,循循善誘。
“快嘴張,有何大事說來聽聽嘛,若讓大爺滿意了,這五十兩銀子,就是你的了?!?
“再說了,今日這么多人在,所謂法不責眾,不會出事的?!?
眾人再一附和,快嘴張猶豫再三,這才一拍驚堂木。
“也罷,那我就說說,諸位看官聽聽罷,切莫外傳?!?
“諸位可知,前今日,皇宮里發(fā)生了一件可怕的事!”
“哦?發(fā)生了何事,要用可怕二字形容?”富態(tài)男子詫異詢問,瞬間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提了起來。
陳軒和高文君相視一眼,眼中寒意一閃而逝。
果然,他們來對地方了。
“諸位看官,且聽我細細講來,話說前幾日,宮中發(fā)生了不少怪事,宮里的宮女居然莫名其妙死去,而且死狀極慘,皆被吸干全身精血,成為干尸?!?
“而且最可怕的是,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口,臉上皆是驚恐的表情,仿佛看到了可怕的事情,可哪怕護天衛(wèi)全體出動,也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更別提抓到兇手了?!?
嘶!
快嘴張話音一落,全場倒吸涼氣。
不少看客聽得后背發(fā)涼,渾身汗毛倒豎。
哪怕是那富態(tài)男子,也渾身一哆嗦:“如此恐怖的死法,莫非,宮里有臟東西?”
快嘴張看了他一眼,深吸口氣:“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昨日,兵部侍郎周文定,居然在陛下和文武百官眾目睽睽之下,被吊死在金鑾殿前!”
“唉,這只怕不是有臟東西了,而是……不可說,不可說啊。”
快嘴張戛然而止,諱莫如深。
倒是那富態(tài)男子,一臉驚恐的大叫:“如此詭異可怕的事情,莫不是印證了那句古話?所謂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啊?!?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此八個字一出,整個茶館,瞬間沸騰了。
不少人明著不敢說,可私下里,沒少竊竊私語。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難不成,大楚就要亡了?”
“誰知道呢,不過當今天子殘暴不仁,昏庸無道,亡了也是活該?!?
“誰說不是呢,老皇帝滿口仁義道德,卻不顧百姓死活,早點亡了也好……”
“就是不知道有哪位英雄好漢,能推翻這狗皇帝,咱們也就守得云開見月明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