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也苦笑搖頭,當(dāng)初在畫舫上,陳軒把他兒子武文墨給得罪了。
這家伙雖是江南知府,可能幫他們就怪了。
“一點小事而已,我能處理,武大人請回吧?!?
蘇庭筠話語淡淡,不但沒有行禮,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武嵩檜也不惱,反倒大義凌然的拍著胸口:“那怎么行?我身為江南知府,又豈能眼睜睜看著治下百姓身陷危險,而毫無作為?”
“陛下既親自冊封我統(tǒng)帥江南,本知府又怎么能愧對陛下?又怎能愧對江南子民?又豈能愧對我這顆良心?”
“何況,此地死了這么多人,必須有個交代,不查出兇手繩之以法,本知府誓不罷休!”
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揚,義正辭。
讓秦哲和秦語一時愣住,難不成,他們都錯怪這位知府大人了?
倒是陳軒,雙手抱胸,嘴角挑起像是在看熱鬧。
只見蘇庭筠依舊面無表情,淡淡揮手。
“多謝大人關(guān)懷,明日一早,我蘇家會送上牌匾和厚禮,答謝大人!”
“真的?”
剛剛還大義凌然的武嵩檜,頓時眼睛一亮,搓著手指頭。
“哈哈,既然這樣,那本知府就不打擾蘇家主辦事了?!?
“不過,這地板可得沖洗干凈一點,否則要是被人抓住把柄,本知府會很難辦啊?!?
見蘇庭筠點頭,武嵩檜昂首挺胸,那叫一個滿面紅光。
就連身后的小衙役,也高興不已。
“哈哈,還是知府大人高明,這不,隨便來一趟,銀子不就到手了?”
“這話讓你說的,跟我們是土匪一樣!大人身為知府,為了江南的百姓殫精竭慮,死而后已,收點銀子不夠分吧?”
“不過分,一點也不過分,聽說聚賢樓新來了幾個貨色,哥幾個去瞧瞧?”
“哈哈,我正有此意……”
這一幕,看得秦哲和秦語目瞪口呆,表情更是古怪之極。
這樣也行?
而武嵩檜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假意咳嗽兩聲,衙役瞬間不敢出聲。
又對著蘇庭筠拱了拱手,腳底抹油,就要開溜。
“知府大人,還請留步!”
也就是此時,陳軒笑了笑,終于開口了。
“你是何人?有何指教?”
武嵩檜腳下一滯,上下打量了一眼陳軒,見他穿著平平無奇,又眼生得很,頓時不屑一顧。
“本知府公務(wù)繁忙,沒事就莫要叨擾,有事更不要來?!?
陳軒也不惱,反而笑著道:“在下陳軒,也沒什么事,只是聽聞江南知府武大人,不但愛民如子、兩袖清風(fēng),而且深得陛下器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小生實在敬佩,這才忍不住叨擾,還請大人見諒!”
“哈哈,好說好說,不知者不罪嘛!”
武嵩檜一聽,眼睛里頓時滿是喜色,老神在在的摸著胡須。
“其實啊,這些都只是虛名而已,我身為江南知府,就好像為人父母,只要我治下的子民能安居樂業(yè),歌舞升平,就什么都值了!”
“至于這些虛名,本知府一向視如草芥,從不會放在心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