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靖妃看得觸目驚心,“快順著腳印去找!”
走在西邊山道汪大夏眼睛最尖,覺得不對勁,“停!東邊山下怎么有好多人往山上走?那里明明沒有路。”
由于相隔太遠,看不清楚來者何人,陸纓說道:“是有些蹊蹺,我們不能為了這個淫賊下山去地牢了,畢竟我們的任務(wù)是保護皇上,皇上在山頂?shù)膹V寒宮,我們趕緊回去。”
汪大夏扯著繩子,指著景王,“淫賊怎么辦?”
陸纓大手一揮,“一并帶走,廣寒宮有儲酒的地窖,可以用來當囚室?!?
于是眾人下山走到半山腰了,又開始登山往回走。
陸纓的錦衣衛(wèi)和盧靖妃的隨從以及晉王府的侍衛(wèi)兩方人馬在西山縹緲峰狹路相逢!
陸纓看到本該已經(jīng)宴會結(jié)束離開的盧靖妃居然來到了瓊?cè)A島的西面,還以為她是得知皇上登島,要窮追不舍來邀寵呢,連忙上前行禮,“靖妃娘娘何故到此?”
景王看到親娘,不顧自己狼狽的模樣,瘋狂扭動身體,對著靖妃嗚嗚直叫。
汪大夏怕淫賊沖撞了寵妃,趕緊拉緊了繩子,不準景王撲到前面去。
盧靖妃沒有回答陸纓的話,她直愣愣的看著前方披頭散發(fā)、嘴巴被堵住、臉上糊滿了灰塵血跡和鼻涕等臟污,形容瘋癲的男子。
瘋子甚至沒有穿褲子和鞋襪,腳底板都磨出血跡。
母子連心,盧靖妃立馬就認出了這個瘋子就是兒子景王。
盧靖妃走進過去,渾身顫抖:“兒???”
嗚嗚!景王瘋狂點頭!
盧靖妃伸手解開堵嘴的布條,景王當即就撲到了盧靖妃懷里,哭出兩行熱淚,“母妃!這個叫做汪大夏的欺負我!脫我的衣服,羞辱我!折磨我!快打死他!滅他九族!”
淫賊居然是景王!錦衣衛(wèi)都震驚了!
陸纓從聲音里聽出是景王,她看著汪大夏,汪大夏連連搖頭,“不可能!他就是偷窺秀女的淫賊!手里拿著西洋望遠鏡,神情猥瑣,就連那家伙都豎起來了,我看得千真萬確!不僅如此,淫賊見我撞破之后,還要打殺我滅口!此話字字屬實!”
景王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偷窺皇帝的女人啊,反咬汪大夏,死死咬住,今天若不咬死汪大夏,我恐怕要失寵于父皇了!
景王說道:“你莫要含血噴人!本王什么女人沒有,跑來偷窺秀女?明明是你在蓬萊閣偷窺秀女,是你起了色心,被我瞧見了,就污蔑我是淫賊!”
汪大夏曉得今天捅了馬蜂窩了,連忙辯道:“我一個小小錦衣衛(wèi)百戶,根本沒有西洋望遠鏡這種珍貴的物件,每次行動都是陸統(tǒng)領(lǐng)借給我用,用完就還。蓬萊閣離菊花宴那么遠,肉眼看人,就像看螞蟻一樣,我怎么可能對一群螞蟻發(fā)情!”
景王正要還辯,盧靖妃了阻止了他,說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此人偷窺秀女、毆打親王、還污蔑景王清白,樣樣都是死罪,還不快將此人就地格殺!”
盧靖妃經(jīng)歷了太多陰謀,景王這幅慘樣,她堅信兒子是無辜的,以為是裕王的算計,目的是利用汪大夏來栽贓陷害兒子,讓兒子從此失寵于皇上,裕王好乘虛而入。
汪大夏能夠干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肯定是裕王的死忠,無論怎么嚴刑拷打都無用,不如直接將汪大夏格殺,已還兒子清白。
“是!”盧靖妃的侍從和景王府紛紛拿出兵刃砍向汪大夏。
“且慢!”陸纓將汪大夏護在身后,“靖妃娘娘,人命關(guān)天,還是查清楚再說?!?
盧靖妃冷冷道:“錦衣衛(wèi)的責任是保護宮廷,保護皇室,如今景王被此人殘害,差點丟了性命、還留下污名,本宮豈能饒他!你讓開,莫要和此人同流合污!動手!”
對方兵刃再次逼近,陸纓不肯讓,還拔刀防護,“汪大夏是微臣的下屬,微臣對他十分了解,以他的秉性,他的確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可是原因呢?他沒有理由傷害栽贓景王殿下。他這個人懶散的很,從來不做無意義之事。何況,微臣是他的上官,他如果犯錯,微臣也有失察之罪,靖妃娘娘要殺他,先過微臣這一關(guān)?!?
盧靖妃沒想到陸纓會為了一個無名小卒和自己死磕到底,可是為今之計,她和晉王都騎虎難下了,如果汪大夏不死,那么兒子儲位危矣!
盧靖妃決定快刀斬亂麻,“格殺此人,賞銀千兩,加官進爵。”
我的人數(shù)是你的十倍!我就不信殺不了他!
幾十個高手強攻而來,錦衣衛(wèi)吳小旗等人跟著陸纓出生入死,自是都是聽她的,遂齊齊亮出兵刃對戰(zhàn),一起保護汪大夏。
雙方居然就在縹緲峰開戰(zh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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