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必多,我明天出院?!?
陸珊見無法說服陸野,只得開口,“爸說你出院回家爺爺那邊就瞞不住了,等他安排好住處再出院?!?
“行,請盡快?!?
陸珊出去后,陸野躺在病床上,腦海中不自覺地出現(xiàn)了那張精致沉著的小臉。
如果她不是葉老的外孫女。
那么,她的醫(yī)術(shù)到底從何而來?
那嫻熟的針灸手法,治療時身上那股子專注沉著的氣場,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學(xué)徒能比的。
還有那些信.......
哪怕她在看到自己受傷后改變了想嫁他的想法,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坦蕩若無其事。
可她幾次與他見面,他的確沒在她臉上看到類似于尷尬,不自在別扭之類的神情。
這三年,她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如今到他身邊顯露醫(yī)術(shù),目的何在?
這一夜,陸野睡得很不安穩(wěn)。
甚至做了夢。
夢里,他娶了一個陌生女人為妻,那個女人長著一副尖酸刻薄的面容,對著他喊他怪物。
他身體里的藥性一直未解,隔幾天就會發(fā)作一次,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骨瘦如柴,眼圈凹陷,的確像個怪物。
陸野醒來的時候,嚇出一身冷汗,他整個人都被汗?jié)裢噶恕?
一看表,才凌晨三點。
昨晚李醫(yī)生他們?nèi)バ菹⒘?,葉青柏在旁邊的小床上打著呼,睡得香甜無比。
陸野卻沒了睡意。
那個夢如此清晰,那種絕望無比的感覺,讓他渾身發(fā)冷。
如果他體內(nèi)的藥毒不解,這個噩夢,或許不久之后,就會成為現(xiàn)實。
他想到夢里娶的那個刻薄尖酸的女人,只感覺無比膈應(yīng)。
他不需要女人!
他需要一個健康的體魄,去跟那些萬惡的犯罪分子做斗爭。
葉青柏一覺醒來,看到陸野正從廁所里出來,他急忙下床去攙扶他。
“連長,你上廁所怎么不叫我?。俊?
陸野避開他的觸碰,語氣幽幽,“叫了,沒叫醒?!?
葉青柏尷尬的摸摸鼻子,“連長,不好意思,我可能太累了,睡得死?!?
葉青柏看了眼表,已經(jīng)早上六點,他起床整理好床鋪,伺候陸野洗漱。
然后去食堂給陸野打了早飯回來。
吃完早飯,陸野讓葉青柏給他匯報連隊里的情況。
葉青柏也是事無巨細(xì),把連長不在這段時間連隊的各類情況匯總,給他匯報了一邊。
“連長,這次您跟李勝一舉搗蒜犯罪分子的毒窩,怎么著也得二等功吧?”
“先不提這個,你回去以后替我轉(zhuǎn)告指導(dǎo)員,秋季演戲還有一個月,訓(xùn)練不能懈怠?!?
“連長,您放心吧,大家都很自覺?!?
等葉青柏給陸野匯報完工作時,已經(jīng)到了查房時間。
陸珊穿著白大褂,帶領(lǐng)著一眾醫(yī)生,浩浩蕩蕩的走進(jìn)了病房。。
見陸野黑眼圈很重,精氣神也不是很好。
陸珊看到精神萎靡的弟弟,關(guān)切的問,“小野,是不是沒睡好?”
陸野點頭,“嗯,失眠了。”
陸野除了沒睡好以外,身體其他方面倒是一切正常。
他們作為陸野的主治醫(yī)生,也不得不承認(rèn)一個事實,只要白芷給陸野每天針灸控制一次,他就真的不會發(fā)作。
這個針灸,就跟吃止痛藥一樣,一旦過了時效,就會壓制不住。
陸珊朝他叮囑,“一會多喝點水,再補個覺。”
陸野嗯了一聲,詢問,“手續(xù)辦的如何了?”
陸珊遲疑了幾秒,回道,“領(lǐng)導(dǎo)還沒上班,一會我們開個會研究一下,下午給你答案?!?
陸野俊臉前所未有的陰沉,“最遲明天,我必須出院?!?
等陸珊跟一眾大夫護(hù)士出去,葉青柏看了眼門口方向,小心翼翼的說道,“連長,你對陸醫(yī)生也太嚴(yán)肅了?!?
陸野銳眸睨過去,語氣淡淡,“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