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花半夜是被尿憋醒的,她伸了個懶腰,腦子稍微清明,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住在賓館的。
只是,她睡覺沒關(guān)燈嗎?為何房間里這么亮堂?
崔花坐起身來,剛打算去外面的公共廁所,冷不丁聞到房子里的煙味,她皺了皺眉。
她又不抽煙,這房子里為何會有煙味?
難道是昨晚那個熱情的楊老板?
她立刻警惕起來。
昨晚跟楊老板談事的時候,楊老板非拿出了白酒,要跟她喝兩盅,她盛情難卻,只能客隨主便。
那楊老板是個酒蒙子,一杯接一杯的敬她,到最后,她喝的頭昏腦脹。
楊老板喝多以后,倒是沒有什么越界的行為,就是能吹牛。
各種吹他的奮斗史。
包括現(xiàn)在他依舊不承認自己經(jīng)營不善才會將飯店承包出去,一直給她吹自己的能耐,說要拿錢去辦大事,去南下經(jīng)商云云。
她聽得云里霧里,最后實在聽不下去,提出回賓館,結(jié)果那人非要熱情相送。
一直送她到賓館,看著她登記了房間,上樓的時候,他還要跟上來,說什么跟自己一見如故,想繼續(xù)聊.......
最后還是前臺登記的工作人員攔住了他,他才離開。
崔花想到這些,腦子里一陣后怕。
自己畢竟是個女同志,如果真遇到圖謀不軌之人,力道方面就很懸殊。
這個時候,她首先能想到的就是求助前臺。
但她又不太敢出去。
她檢查了一番房間,她敢確定,這屋里的確是進來過人。
她抬腕看了眼表,這會已經(jīng)凌晨五點多。
天快亮了。
為了安全起見,她決定憋著,等一會再出去。
她試了下,門是關(guān)好的。
她在房間里待著,至少是安全的。
崔花躺在床上,已經(jīng)完全沒了睡意。
腦子逐漸清明以后,似乎有什么記憶在腦海中涌現(xiàn)出來。
她在睡夢中時,好像有人站在床邊跟她說話來著。
具體說了啥.......
崔花扶著腦袋,絞盡腦汁回憶。
好像有人問她是不是喜歡葉天冬。
她記得自己聽到這個問題,還罵了葉天冬。
見鬼,她現(xiàn)在連做夢都在罵他。
崔花躺在床上,因為這個認知,面容染上一抹苦澀。
她以為自己到了這個年紀,已經(jīng)能平和的面對所謂的情感之事。
卻不曾想,在喝了酒以后,還是無法克制自己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感情。
還是會難受,煎熬。
她白天在狀態(tài)時,面對他,總能游刃有余,卻在夜晚獨處之時,情緒失控。
她終于熬到了天亮,然后開門去上了個廁所,接著下樓去前臺,想詢問工作人員一些情況。
她下樓時,前臺已經(jīng)沒人,賓館的門也從里面鎖上,應(yīng)該是夜晚停止營業(yè)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