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人立刻接話,語氣里滿是鄙夷:
“可不是嘛!就算家里有人在朝為官,也不能這么坑百姓的血汗錢啊!
這跟搶有啥區(qū)別?”
林早早踩著繡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妹妹,真沒想到你如今混成了這副模樣。
怎么能做出這等荒唐事?這不是讓百姓戳咱們的脊梁骨嗎?”
大理寺卿拱手躬身:“敢問布政使大人,眼下此事該如何處理?”
“布政使?”
有人慌忙壓低聲音追問:“什么布政使???我怎么從沒聽過這號人物?”
另一人立刻湊過去解釋,語氣滿是震驚:
“布政使可是正二品的官!
掌管一省民政賦稅,咱們這兒誰是布政使大人?”
白晚晚清了清嗓子,對著大理寺卿沉聲道:“先把他們押下去,分開審問,務(wù)必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后搗鬼,再做決斷。”
她轉(zhuǎn)頭看向林早早,林早早頭上插著赤金點翠步搖,身上穿著繡滿纏枝蓮的織金襖裙。
通身的貴氣撲面而來,連走路的姿態(tài)都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氣派。
白晚晚語氣冷了幾分:“你來做什么?”
林早早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我自然是來看妹妹的笑話的。
沒想到昔日風(fēng)光的白小姐,如今竟落得這般境地。
你要是實在缺錢花,不如跟我說,我倒還能接濟你幾分?!?
白晚晚冷嗤一聲道:
“那你看我,像是需要靠人接濟的模樣嗎?
就算我如今身陷囹圄,也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假惺惺的可憐。
同樣,你如果過得不好,我也只會袖手旁觀。
聽說,你最近在六皇子府上過得并不好,六皇子妃可不是一般人物??!”
誰不知道六皇子妃的來頭?
那可是鎮(zhèn)國大將軍的嫡女,自小在將軍府被捧在手心長大,性子本就蠻橫慣了,進了六皇子府更是說一不二。
她頭一個要收拾的就是林早早。
林早早起初還想著忍氣吞聲、裝可憐博些同情,可六皇子妃壓根不吃這一套。
仗著母族勢力滔天,六皇子都要讓她三分,哪里會把林早早放在眼里?
平日里稍有不順心,六皇子妃就拿林早早出氣,要么故意挑她侍疾時的錯處,罰她在寒風(fēng)里跪上兩個時辰。
反正怎么不順心怎么來。
林早早臉都白了:“你是怎么知道六皇子府的情況的?”
就看到六皇子妃走了過來道:“晚晚,哎喲!咱們可是好久不見了?!?
白晚晚輕笑道:“何嬌嬌,確實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過得怎么樣?”
何嬌嬌笑瞇瞇道:“自然是過得挺不錯的,不過跟你比起來還差點,沒想到你當(dāng)官了,一當(dāng)還是二品的官?!?
林早早突然開口道:“你……你們居然認識?”
何嬌嬌臉上的笑意淡了大半,眼神里滿是輕蔑:
“真是沒見識,我是武將之后,晚晚的爹可是霍將軍,咱們兩家都是軍中世交,怎么可能不認識?
你這個草包,沒事跑到這兒來瞎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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