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放軟了聲音,“得知你丟了,你外祖父急的吃不香也睡不下,派了人四處去找你,你回來后他肯定希望你能在身邊陪伴他呀,你說你跑出宮小住,他心里多傷心。”
“都這么幾天了,他雖然隔三差五的能見到你,但哪里有你日日陪在他身邊讓他開心?”
“你不是說你母親最想你外祖父嗎,他是你母親的父親,你母親還沒回來,你是不是應(yīng)該替你母親多陪陪你外祖父?”
張睿小朋友沉思了片刻,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最后認(rèn)真的點頭,“行吧,那就住兩日?!?
“這才對嘛?!?
辛安又建議他出宮后應(yīng)該再去張家住兩日,“你祖母那么大的年紀(jì)還整日跑來陪你,那可是你父親的母親,是他最敬重的人,你也要替你父親多陪陪她?!?
“等你出宮到張家小住,我會來看你的?!?
張睿疑惑的的看著她,“不是想趕我走?”
“這話說的,我是那種人?”
辛安拉著他的肉爪子,“我們不是朋友嗎,等你母親回來后你也可以隨時來侯府尋我,我也會去看你?!?
張睿說了,“你是好人。”
辛安嘴角微抽,“我謝謝你的認(rèn)可?!?
哪只眼睛看出來她是好人?
進(jìn)了宮,張睿見了皇帝也不行禮,小跑著撲進(jìn)了皇帝的懷里,說,“外祖父我可想你了?!?
此話一出皇帝的一顆心頓時就軟了,上了年歲的人就喜歡兒孫繞膝,摟著外孫就問他最近過的好不好,進(jìn)的香不香,張睿都一一的答了,又問:“我想祖父了,晚上可以和外祖父一起睡嗎?”
“哈哈哈,想和外祖父住一起?”
皇帝開懷大笑,“外祖父就依了你?!?
祖孫兩人說笑著好似完全忘了辛安這個人,也沒人會去提醒,辛安便一直低眉順眼的站著,等著皇帝稀罕好了外孫才看向了辛安,問,“你父親的病如何了?”
辛安并不隱瞞,只說唐綱是有思慮過度才導(dǎo)致的身子不適,“太醫(yī)開了藥,母親也時常勸說,眼下已經(jīng)好多了。”
這些太醫(yī)已經(jīng)在皇帝跟前回稟過,皇帝只是不解有什么事能讓唐綱想那么多,人都想病了。
“本來是好了,一時間京城流紛紛,父親得知怒急攻心才乍然倒下。”
皇帝的目光落在張睿握毛筆的手上,示意他可以隨便寫幾個字,并未看向辛安,只是問他,“外頭傳你如何看?”
“皆是揣測而已。”
辛安的態(tài)度向來明確,“都是捕風(fēng)捉影的事,那幾馬車的東西不過是母親和我采買的淮江土儀,準(zhǔn)備回來贈送親朋好友?!?
“在淮江的時候父親就病了一場,許是舟車勞頓也可能是水土不服,和我爹相熟的人家送了些土儀藥材前來探望,一并帶回來,哪里來的上百萬的銀子?”
“且不說父親有沒有那樣的想法,也沒那樣的條件,募捐的每一筆銀子都是在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的情況下清點入賬目,接受百姓監(jiān)督,若父親能拿百萬兩,那么淮江的官員大大小小都不會少拿,那得要收到多少募捐款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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