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無奈的走到她跟前,“祖母在想什么?”
老太太回了神,“也不知怎么的,心中不安。”
“祖母莫要多想,府中一切都好,父親奉命主審平順伯府的案子,聽說很是順暢,夫君回來說審案的幾位大人都說父親有祖父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
“案子審的極為順利,說不得還要被皇上夸贊?!?
老太太頓時就來了興趣,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出彩,即便兒子都有孫子了,“此事之前怎沒聽說?”
辛安重新坐了下來,給老太太說平順伯府的事,老太太時而擔(dān)憂時而憤怒,又在得知皇上命唐綱主審,唐綱進展神速后老懷大慰,“你祖父生前就說你父親是有些本事的,只是過于謹(jǐn)慎,遺憾沒將他從小帶在身邊,若不然定是有一番作為的?!?
“你不知道,當(dāng)年你父親啊”
說起唐綱當(dāng)年的事老太太滔滔不絕,眼中全是歡喜驕傲,辛安也不打斷她,只要不胡思亂想,夸唐綱就夸吧,哪個當(dāng)母親的不覺得自己孩子天下第一好呢。
到了下午,辛敞父子來了侯府,早些時候他們被張管事套了話去,心里很是不安了一陣子,好在辛安說和張家的買賣光明正大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才算松了一口氣,但此后也越發(fā)謹(jǐn)慎,生怕中了誰的計。
“你說要買地?還要買到朗日國去?”
父子倆面面相覷,辛安點了頭,“朝廷開疆拓土,百年難遇,何況那朗日地廣人稀土地肥沃,若是能趁此機會入手一批土地,辛家就算有了根基?!?
百姓,就必須要有土地,土地才能讓人心里踏實。
“辛家有多少田產(chǎn)你們是曉得的,若是全族人都靠著那點田產(chǎn)度日,還不知道是何光景?!?
辛敞略微琢磨就說可以買,銀錢也能籌措出來,就是買了地誰去打理是個問題?
這個問題辛安也考慮到了,“辛家不是還有旁支嗎?”
“眼下我也在等消息,趁著這個機會二叔寫信回去和我爹商量一下,看族中誰愿意去,還可以將買賣帶過去?!?
“我在想那么大的土地打下來朝廷肯定會遷移人口過去,若是咱們能先一步站穩(wěn)腳跟,往后就容易許多?!?
辛敞父子覺得可行,又想著家里如今是越來越好,臉上的笑意也多了起來,“我前幾日收到了族中的信,族中開辦了學(xué)堂,花大價錢請了有本事的先生,除了教族中的孩子外,只要是有慧根又愿意學(xué)的都可以收,貧苦人家還能免束脩?!?
“如此一來即便我辛家出不了讀書郎,也能培養(yǎng)些出來,也算我辛家的根基?!?
是行好事也是無奈之舉,誰讓家里兒郎一個個都是算盤珠子托生呢?
辛安覺得挺好的,“若是有什么需要就來和我說,聽說兩個妹妹的未婚夫都要來京城?“
說起這個辛敞便是一陣苦笑,“是說要來見見世面?!?
辛安打趣,“是怕兩個妹妹重新在京城說親了吧?”
“他們是多心了,定好的親事怎會輕易更改?!?
最近人手緊缺,辛敞決定等未來女婿一到就直接用起來,誰家女婿在成婚前不在老丈人跟前當(dāng)孝子賢孫的?
他使喚起來毫無負(fù)擔(dān)。
父子倆都忙,坐了片刻就離開了,路上張管事熱情相送也是笑臉相對,但對張管事問的問題那是一問三不知道了。
這老東西,奸猾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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