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我這身子也不方便。”
話是這么說,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怕唐綱真的把人給打壞了,“這樣吧,我去外院等著,若是父親氣的厲害了,我進(jìn)去勸勸?!?
雖說是苦肉計,但還是要適可而止。
張管事只能先回前院,這個時候王氏已經(jīng)讓人將家法請了出來,交給了他,“給侯爺送去吧,侯爺身子不好,那股子邪火出不了對身子不利,若是侯爺?shù)瓜逻@侯府豈不是亂了套,打一頓心里舒坦了,身子也就好了?!?
“去吧?!?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唐綱要不要打唐陌的事,是不打也得打。
唐陌看到家法就曉得他母親和媳婦明白了他的打算,又開始激怒唐綱,說唐綱是如何偏心,如何的昏聵糊涂,“明知自己的大兒子就是一堆糞還要當(dāng)個睜眼瞎寶貝著?!?
“你別不是忘記了你大兒子做的那些事了吧,他白日宣淫,他買兇殺人,他在府中像個女子般搬弄是非,他將你當(dāng)做他手里的刀,讓你為他爭取,他在后面坐享其成,你都忘記了吧?”
“你說這個德行的他在任上貪腐有什么稀奇的,他和你一般涼薄自私......”
這是他的心里話,說起來那是相當(dāng)?shù)牧鲿常凭V氣腦袋發(fā)昏,“住口,你這個孽障,給我跪下?!?
唐陌起身老老實(shí)實(shí)跪了下去,張管事急切上前勸說,“侯爺,使不得,使不得的啊,二公子還要當(dāng)差,可不能打啊?!?
“你讓開,一個北衙軍的差事還是我這個當(dāng)老子的求來的,他以為是自己的本事,如今是翅膀硬了,今天不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他,還以為這侯府是他說了算?!?
揮開張管事手中的藤條就抽打在了唐陌背上,唐陌愣是沒吭聲,他越是不吭聲,越是不求饒?zhí)凭V打的就越厲害,心里憋著一口氣,今日非得要他服軟不可。
眼看唐陌的后背滲出了血跡,張管事上前抱住了唐綱,“侯爺,不能再打了啊,二公子,二公子你快求饒啊,給侯爺說你錯了,你說啊?!?
唐陌額頭滿是汗,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老頭子的每一次抽打都沒省力氣,猶如在打生死仇人,“父親心里有氣,想要打兒子隨便打就是了,但休要亂扣罪名在我頭上?!?
見他還敢犟嘴,唐綱踹開張管事對著唐陌的手背又打了下去,一直盯著這里的王氏來了,是她低估了唐綱的狠心,“住手,你是不是要打死他才罷休?”
辛安也扶著大肚子到了,見唐陌背上已是血肉模糊,一陣眩暈,“快,趕緊去請大夫,將二公子抬回去。”
書房里亂作一團(tuán),王氏用力將唐綱推的后退幾步,“此事我和你沒完。”
辛安看了他一眼,被春陽攙扶著追著唐陌去了。
很快老太太就知道唐綱將唐陌打的奄奄一息的事,忙在甘露的攙扶下去了秋實(shí)院,一進(jìn)門就看到王氏婆媳正在抹淚,兩人眼眶都腫了,“老二如何了?”
“祖母?!?
辛安哭著上前,“求祖母替夫君做主,今日大哥被御史彈劾,父親心中有氣,將氣都撒到了夫君身上,藤條抽打后背,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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