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留下來的那些人也要逐步交給他?!?
這事唐綱怎會輕易答應(yīng),“老二是有兩分小聰明,可到底年輕也不穩(wěn)重”
老太太反問,“今日朝堂之事還不能說明他的能耐?沒資格?我瞧著他就很穩(wěn)重?!?
唐綱不高興,“母親未免太偏心老二,老大也是您的親孫子?!?
“以前母親可還說唐榮知禮穩(wěn)重,以后侯府交到他手里自己放心?!?
“此一時彼一時?!?
老太太半點(diǎn)都沒掩藏自己的心思,“誰能為侯府帶來榮耀,誰就能享受更多的助力,以前的唐榮當(dāng)然好,老二也不爭氣,可如今都反過來了,唐榮也沒力挽狂瀾的本事,還毀了前程,不扶持老二上來,難不成要讓侯府跟著唐榮一起毀了?”
“或者你還有別的選擇?你要記得你父親留下來的東西不是給你的,是給侯府的當(dāng)家人。”
老太太這話不可謂不重,唐綱反駁不得,老太太端起茶盞淺啄了一口,已經(jīng)在琢磨給辛安送點(diǎn)什么好東西,也不知道生產(chǎn)所需都準(zhǔn)備好了沒,唐榮毀了,他的那些孩子自然沒了前程,侯府的希望就在辛安的肚子里了。
“唐榮的妾室和孩子你準(zhǔn)備如何安置?”
本不準(zhǔn)備再提及的唐綱卻因?yàn)槔咸珜μ颇暗钠?,也因?yàn)樘颇暗娘L(fēng)頭蓋過了自己,硬是開了口,“兒子想要將春郎記在老二名下,老大已經(jīng)是這樣了,難不成真看著他的子孫三代都無法出人頭地?”
老太太重重放下了茶盞,怒目圓睜,“我看你是昏了頭了,這是你想到的,還是唐榮的意思?”
她就說昨日還想法堅(jiān)定的他今日上了個朝回來又變成了這幅優(yōu)柔寡斷的模樣,定然是唐榮給他說了什么,那個孽障,到這個時候還不消停!
唐綱張了張嘴,最后就說是他心疼春郎。
“你心疼春郎?”
老太太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春郎就養(yǎng)在前院,你看過幾次?”
“這個時候你來說心疼?”
“老二的孩子眼看著就要降生,你非得要在這個時候給他找不自在?”
“若你是真心疼春郎就不應(yīng)該提出此事,將那孩子教的乖順些,你媳婦和老二媳婦都不是心狠之人,未必就不能照拂一二,你這是的在替春郎斷了他的后路?!?
唐綱被罵的啞口無,倒也不敢再說此事,灰溜溜的離開了春榮堂,人一走老太太就萎靡了下去,氣的心口疼,甘露趕忙給她順氣,“您放寬心,可千萬別傷了身子?!?
老太太沒了方才的堅(jiān)韌,一臉恨鐵不成鋼,“那個混賬到現(xiàn)在都還看不清局勢,還想和老二對著干,處于劣勢的夫妻倆都能走到今日,如今即便皇上還未下旨,但誰不知道侯府的未來在老二手里,往后更是了不得,那混賬就看不見?”
“他是想將本就不剩什么的父子情化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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