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寧的癸水向來準(zhǔn)時。
然而,這個月的日子已到,腹中卻沒有傳來那熟悉的墜痛之感,反而整日犯困,總是睡不夠,疲憊得仿佛骨頭都軟了幾分。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yù)感,如藤蔓般悄然纏上她的心頭,越收越緊,勒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她坐在窗畔,顫抖著伸出另一只手,三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搭了上去。
指尖觸及肌膚的那一瞬,她尚抱著一絲僥幸,盼著自己只是多慮。
然而,當(dāng)那異樣的脈象透過指腹清晰傳來時,她的整個世界仿佛天崩地裂。
如珠走盤,脈象分明。
是喜脈!
“轟”的一聲,她腦中炸開一片空白,整個人如遭雷擊,僵坐原地,許久都回不過神來。
怎么可能?
她明明......每一次事后都按時服下避子湯,一碗也未曾落下!
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念頭驟然襲上心頭,讓她脊背發(fā)寒。
難道......她日日喝下的,根本不是避子湯?
是開藥的大夫出了問題,還是......凌蕪本身有問題?
這個猜測如利刃般刺入她的心口,讓她猛地一縮,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必須弄清楚真相。
這日午后,凌蕪照舊端著那碗深褐色的湯藥進(jìn)來。
“王妃,藥來了,您趁熱喝?!?
姜姝寧抬眸看她,臉上神色未動,心中卻已是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