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川徑直去了安置那孩子的偏院。
孩子被乳母抱在懷里,睡得正香,小臉白嫩,像一塊溫潤的玉。
比起剛接回來,如今養(yǎng)得愈發(fā)珠圓玉潤,頗為討喜。
聽到腳步聲,乳母連忙起身行禮,懷里的孩子也被驚醒,睜開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怯生生地望著門口。
一見到蕭凌川,那孩子小嘴一癟,像是要哭,卻又不敢哭出聲,只是把臉埋進(jìn)乳母的懷里,小小的身子瑟瑟發(fā)抖。
蕭凌川的眉頭擰了起來。
他身上常年沾染凌厲的氣息,尋常孩童怕他,倒也正常。
可自己的骨肉,怎會怕他至此?
他走上前,仔仔細(xì)細(xì)端詳著孩子的眉眼。
很漂亮的孩子,眉清目秀。
可他看來看去,也找不出一絲一毫姜姝寧的影子。
那雙眼睛,那鼻子,那嘴巴,都與記憶中那張讓他魂?duì)繅艨M的臉,沒有半分相似。
也不像他。
他看向乳母,聲音聽不出喜怒:“你覺得,這孩子跟本王像嗎?”
乳母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臉色慘白,汗珠子順著額角往下淌:“王爺......這......”
“無妨,你如實(shí)說便是?!?
乳母哪里敢說實(shí)話,只是一個(gè)勁兒地磕頭,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王爺,孩子......孩子還沒長開,看不出像父親......實(shí)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