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姜姝寧始終緊繃著臉,神情專注而冰冷,試圖用這份刻意的漠然,壓住心中翻涌的復(fù)雜情緒。
可當(dāng)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他溫?zé)岬男靥艜r,那結(jié)實緊致的觸感,還是讓她心頭一跳。
她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不去看來人因疼痛而緊繃的身體線條,不去想他醒來后會如何。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僅僅是為了試探她會不會那幾手針法?
自己何德何能,竟能讓這樣一個心思叵測的男人,用自殘的極端方式來逼迫她露出馬腳?
無數(shù)個疑問像瘋長的藤蔓,纏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手上動作加快,將紗布的尾端打上一個死結(jié)。
做完這一切,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出了一身冷汗,后背的衣衫都濕透了。
她直起身,看著躺在地上那個氣息雖然平穩(wěn)了些,但依舊昏迷不醒的男人,心亂如麻。
現(xiàn)在怎么辦?
就這么守著他?等他醒來?
還是趁他昏迷,趕緊逃走?
就在這時,門毫無征兆地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一個身著玄甲、風(fēng)塵仆仆的副將闖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一臉惶恐的縣令。
副將的目光在屋內(nèi)飛快掃過,當(dāng)他看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胸口纏著帶血紗布的蕭凌川,以及站在一旁,手上、衣袖上都沾著血跡的姜姝寧時,瞳孔驟然一縮。
那眼神,像是看見了弒君的逆賊。
“你!”
寒光一閃,還不等姜姝寧反應(yīng),那副將已一個箭步?jīng)_到她面前。
冰冷堅硬的劍鋒瞬間貼上了她的脖頸,刺骨的涼意讓她渾身的血液仿佛凝固。
“你對大人做了什么?!”副將聲音低沉嘶啞,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每個字都帶著濃烈的殺意。.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