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種事讓我來吧!”符箓看出祝余想要做什么,連忙開口。
只見他蹲下身,攥起拳頭就在那補鼠洞的地方捶了一記,原本嚴嚴實實堵在那里的泥巴便在這一記重錘之下明顯松動了。
然后符箓?cè)蛢商?,就把原本的鼠洞給重新通開了。
“做得好,做得好!”祝余嘴上稱贊著,伸手摸了摸那鼠洞下方的地面,果然摸到了一處不大明顯的凸起。
她蹲在地上,借助著從鼠洞外透進來的光線一點一點往神臺方向查看。
從鼠洞到神臺,乍看起來似乎地面平整,沒有異樣,仔細看卻能看出泥土的夯實程度和那鼠洞如出一轍。
“夫人,用不用我去找個趁手的家伙過來挖?”符箓在一旁殷勤地問。
祝余對他擺擺手:“不用,你從前頭出去,繞到這破廟后頭,順著這堵墻外面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根埋在地里頭的竹管之類的東西?!?
一邊說,她一邊給符箓比劃了一下方向。
符箓利落地應(yīng)了聲,急匆匆跑了出去,祝余也繞著神像,湊近了仔細一圈圈的打量,鼻子里似乎也隱隱約約聞到了一絲淡淡的香氣。
她一邊繞著神臺走,一邊仔仔細細聞著,感覺那氣息逐漸變濃了一點,越接近神像前面,就越清晰。
繞回到神像正面,祝余抬頭近距離看了看前一天夜里沒有太留意過的那尊神像。
前一晚以為是石刻的神像,這會兒在光照之下再一看,竟是一尊草胎泥塑,從那神像殘缺了的面部分明可以隱約瞧見里面的稻草紋路。
祝余瞇了瞇眼,心中的猜測又堅定了一點,仰頭朝神像上頭看了看,心里琢磨著,兩只手已經(jīng)支在供桌上,想要撐起身體爬上去瞧個究竟。
“夫人且慢?!?
陸卿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祝余扭頭看他。
“符文,你上去?!标懬湎确愿懒朔囊痪?,然后又對祝余說,“雖說能者多勞,但并非要事事親躬。
有些事夫人只需動動嘴就好?!?
符文這會兒也恢復(fù)了精神,得了陸卿的吩咐,麻利地爬上單手一撐翻上神臺:“夫人,您要我做什么?”
“幫我聞一聞神像臉上漏草胎的地方,有沒有你昨天夜里聞到的那股子異香?”祝余朝神像臉上殘缺的地方指了指。
符文湊近神像聞了聞,頓時變了臉色,連忙從神臺上跳下來,生怕遲一點自己又會被迷暈過去。
他有些擔(dān)心地扭頭祝余和陸卿說:“有!一模一樣!就是這股子奇怪的香味兒!
爺,夫人,你們快快退后!離這神像遠一點!”
“不必擔(dān)心?!弊S嗫此@般緊張,開口安慰他,“這迷香氣消了,散得也快,現(xiàn)在都過去這么久了,早就沒事了,留下的就只有香料本身的氣味而已?!?
符文定了定神,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沒有任何頭腦昏沉的感覺,意識到方才的反應(yīng)有些一朝被蛇咬后的一驚一乍了,也有點不好意思,訕訕地從神臺上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