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好!與人私通,還殺人害命!你真是好大的出息!”
曹辰豐本來被曹天保罵得瑟瑟發(fā)抖,根本不敢回嘴,卻沒想到伯父會冒出這么一句來,一時也傻了眼。
“伯父!侄兒有錯,侄兒不該與那女子私通……可是……可是我絕沒有殺她?。 彼差櫜坏眯邜u不羞恥,畢竟和殺人的罪過比起來,私通實在是不算什么,“我與那莊家小姐的確有情,但我沒有殺她!
自那夜離開之后,我就再沒有去找過她!
若不是今日被叫到前面來問這些,我都不知道她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你胡說!”莊直一看曹辰豐承認(rèn)了,眼睛瞪得血紅,恨不能撲過去將他活活掐死,“那你倒是說說,那天夜里為何要那般倉惶地從我女兒的繡樓離開?!”
曹辰豐張了張嘴,將眼睛別開,看向別處:“我離開自然是有別的緣故……總、總之,我走的時候,莊蘭蘭她還好好的。
如今她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guān)。
我做過的事情我認(rèn)下了,但我絕對沒有害她性命,這個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認(rèn)!”
說著,他跪在地上向曹天保那邊挪了挪:“伯父,侄兒與女子私會,令家門蒙羞,愿意受伯父責(zé)罰,伯父是拿鞭子抽我,還是拿板子打我,我都受著!
但是侄兒真的沒有殺人,若說我殺人,我實在是冤枉!就算是砍了我的腦袋,我變成鬼也仍舊要喊冤!”
“你先不要說那些旁的?!本┱滓@會兒也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見曹天保氣得說不出話來,趕忙替他問,“既然你說你沒有殺人,那當(dāng)日究竟為何離開,離開之前那莊家小姐可有什么異樣?”
曹辰豐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兩只手攥著拳頭貼在身側(cè),別過臉去。
他這個反應(yīng)讓京兆尹也不知該說什么好了,眼下的情況對曹辰豐可以說是十分不利,莊直折騰了這么大的陣勢,當(dāng)著京城里這一眾高官貴人的面,把曹辰豐的事情抖了出來,現(xiàn)在一口咬定他殺害了自己的女兒。
曹辰豐又不肯認(rèn),又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只會在那里支支吾吾。
現(xiàn)在真是怎么做都不對。
秉公處理,將曹辰豐抓入大牢,然后再審問核實,那自然沒有什么錯,只是不論結(jié)果如何,都等于把曹大將軍得罪了個結(jié)實。
可若是不想得罪曹大將軍,現(xiàn)在這個陣勢,眾目睽睽之下,保不齊日后就有什么人參自己一本。
“莊老板,”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開過口的陸卿忽然出了聲,卻不是問曹辰豐,而是另一邊的莊直,“你說你之前已經(jīng)將此事報了官?那么不知你女兒的尸首現(xiàn)在如何處置了?”
莊直方才一直都瞪著曹辰豐,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人的身上,這會兒聽見有人同自己說話,定了定神,然后才從人群中注意到了開口說話的陸卿。
“我女兒的尸首被存在京兆府的殮尸房里頭,”他連忙回答道,“之前京兆府一直催著讓我盡快將女兒的尸首拉走安葬,免得日子久了發(fā)爛發(fā)臭。
可是真兇尚未找到,我不能讓我那可憐的孩兒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我便叫人運了許多冰塊去那邊,暫時還沒有將尸首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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