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算來,鄢國公也算是滿門能到的都到齊了,果真對陸嶂是足夠疼愛。”陸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
“爺,我回來之前,圣上也親自過去了?!狈内s忙補(bǔ)充道,“不過他倒是沒有呆多久,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又走了,估摸著也是過來討杯喜酒喝,幫屹王捧捧場吧。”
陸卿對此倒是沒有感到意外,轉(zhuǎn)而又問:“外頭情形如何?”
“有羯國人的身影?!狈幕卮鸬檬趾V定,“不過那些人看起來不像是想要惹事的樣子,都穿著錦人慣常的衣服,還有的偽裝成挑擔(dān)販貨的小販,在屹王府附近的街巷里晃悠?!?
提到這個,符文就有些哭笑不得:“他們的腦袋也真的是一根筋,知道可以偽裝成小販,便真的那么干!
這是今日屹王大婚,府中上下估計(jì)光忙著招待貴客,提防著會不會有什么人暗中搞破壞之類,根本無暇顧及外頭,尤其是后門那一帶的街巷。
否則平日里哪會有什么不長眼的小販,挑著擔(dān)子跑去王府周圍走街串巷的販貨,還不早就叫人瞧出了異常!”
“這倒也沒什么好奇怪的,羯人善戰(zhàn),但不善偽裝,這不是兵家皆知的事么?!标懬湎肓讼耄巴髱兹眨愫头傄捕喑鋈プ咦?,留意著街上羯國人行蹤上的變化?!?
“是!”符文立刻應(yīng)聲。
“要不,我也幫你出去瞧瞧?”祝余這兩日在家中又有些悶得慌,見陸卿安排符文符箓出去打探情況,也有些動了心。
“恐怕夫人之后幾日還需留在府中,照顧你抱病在床的夫君?!标懬渲噶酥缸约?,“若是今日圣上沒有去陸嶂府上喝喜酒,我還有些吃不準(zhǔn)。
既然他今日去了陸嶂那里,給足了鄢國公和陸嶂面子,那么過后他便不能不給端妃面子,病中的陸澤自然也是需要探望的?!?
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用一種有些無奈的眼神看著祝余,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明白了。”祝余嘆了一口氣,“看過了陸澤,就不能不一碗水端平,再來看看你。
而我,作為你的夫人,需要在身邊伺候著,免得露出馬腳?!?
祝余覺得自己猜對了陸卿的想法,不料他卻搖搖頭:“非也,你需要在府中,因?yàn)槟阋膊×恕!?
“我?”這個答案倒是讓祝余有些意外。
“我‘病倒’那日,司醫(yī)問起過符文我都去過哪里,做過什么。在宮中的那一段時間我都與圣上呆在一處,自然不用過問,之后便是回家,與你一同吃了晚飯。
若是我有事,你沒有,那是否懷疑你,就完全取決于圣上的心情。
但若是我飯量大,你飯量小,所以司醫(yī)走后你才也出現(xiàn)了同樣癥狀,這樣才能消除你身上的嫌疑,免得給你,也給你父親甚至整個朔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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