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走,但也沒有那么快。
畢竟陸卿和錦帝見面的時候,還是“尚未痊愈”,家中夫人還在病中,錦帝也不好催得太緊。
而陸卿為了做戲做全套,自然就不著急動身。
他利用這幾天,安排符文符箓?cè)ブ棉k了一些東西,畢竟這一次出門路途遙遠(yuǎn),總要準(zhǔn)備得周全一些才好。
祝余雖然作為那個“病中”的夫人,依舊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免得這京城里面處處都是別人的眼線,一不小心漏了馬腳惹麻煩,但因?yàn)橛嬢^出門遠(yuǎn)行,她的心情就格外好,也不覺得閑著無聊了。
就連收拾自己出門需要帶的工具時,也會無意識地小聲哼著曲兒。
陸卿有幾次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正巧聽到,卻沒有驚擾她,只是默默站在門口,聽上一會兒,會心一笑,又悄無聲息地轉(zhuǎn)身走開了。
在眼看著陸卿他們準(zhǔn)備動身的日子就要到了,這一日剛剛吃過早飯,管事就來告訴陸卿,澍王陸澤前來拜訪,人已經(jīng)在前廳喝茶了。
“哦?澍王來了是貴客,我得去見一見?!标懬淇匆谎壅么┝艘簧砟醒b的祝余,這套衣服是陸卿叫人新為她裁制的,所以祝余一大早就裝扮上,看看效果如何,“你隨我同去吧?!?
祝余點(diǎn)點(diǎn)頭,跟在陸卿身后,一副隨從的模樣,一起往前廳去。
她亦步亦趨在后面走,覺得自己現(xiàn)在假裝陸卿的親隨可真的是越來越駕輕就熟了。
兩人來到前廳,陸澤一個人坐在那里,手里端著一只茶盞,正在吹里面的茶葉作樂,他身后的隨從小聲提醒他:“王爺,您好好喝茶,別吹茶葉玩兒,叫人瞧見……”
“哎呀,你不要啰嗦!”陸澤有些不耐煩地沖那小廝擺擺手,“我在自己府上你們要叨叨我,進(jìn)宮去看母妃,你們要叨叨我!
一天到晚要我這樣規(guī)矩那樣規(guī)矩,我都快被你們管傻了!
現(xiàn)在我在自家長兄的家里頭,長兄向來疼我,從不會像你們這樣絮叨!
再這么聒噪,下次出門不帶你,讓你在家里,專門負(fù)責(zé)刷便桶!”
那小廝苦著臉,估摸著是不想刷便桶,也只好閉口不了。
陸卿帶著祝余從廊下轉(zhuǎn)過來,陸澤一下便看到了他,茶杯往桌子上隨手一放,起身快步迎上來:“長兄!之前聽說你也病倒了,我這心里頭別提多擔(dān)心了!
今日看你已經(jīng)康復(fù)無恙,我這心里也總算能踏實(shí)下來了!”
“我本也打算要去探望你,現(xiàn)在看你能跑來找我,看樣子是無礙了?!标懬渖焓峙牧伺年憹傻募绨?,笑著打量了他一番,“之前聽聞你的情況甚是兇險,兄長心里也是一直記掛著,無奈自己也拖著病體,便是有心也不敢貿(mào)然登門。
你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會生那么怪的病癥?最后可是找到了癥結(jié),對癥下藥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