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龐玉堂咬了咬牙,手里的刀也握緊了幾分。
不管對方是什么人,終歸是祝成那一邊的。
“你們看清楚了,我手里的是什么人!”他咬牙切齒,用刀壓在祝凝的脖子上。
祝凝嚇得一聲嚎哭剛剛冒頭就又憋在了嗓子眼兒里,聽起來就像是一只受了傷的小狗。
“看得很清楚,朔王家唯一的嫡女,你的親外甥女?!弊S帱c點頭,語氣淡定,就好像龐玉堂不是用刀抵著祝凝的脖子,而是親昵地拉著她似的。
“哼!知道就好!我警告你們,誰也不許輕舉妄動,現(xiàn)在就退出去!”龐玉堂總覺得對方的語氣聽起來帶著一種戲謔和輕蔑,但是這會兒他只能假裝聽不出來,繼續(xù)按照自己的計劃吼道,“誰敢阻攔,我現(xiàn)在便讓她血濺當(dāng)場!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回來!”
“無妨,”祝余站在那里沒有動,淡定地擺了擺手,“我們這些人,沒有人暈血,龐掌家若是想要動手,盡管下刀子,不用顧忌著我們。”
祝凝一聽這話,嚇得幾乎快要昏死過去,龐玉珍更是緊張地趕忙看向龐玉堂,生怕他真的聽取了這個意見,會對祝凝下刀子。
“你別在那里虛張聲勢!”龐玉堂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不為所動,心中也有些著急,“若是我真的殺了她,到時候你們誰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這倒也未必?!弊S噍p蔑地呵呵一笑,眼睛朝祝凝瞥了一眼,輕輕哼一聲,“一個蠢貨,能夠毫無察覺地被外家利用,幫人家用慢性毒藥日復(fù)一日地毒害自己父親的東西,對于朔王府而,倒也不至于重要到那種地步。
說起來,她幫了自己舅舅這么多的忙,又是幫忙下毒,又是給舅舅通風(fēng)報信兒,也算是很夠意思了。
這些父親都一清二楚,不是什么秘密了。
只是沒有想到,龐家竟然這么喜歡卸磨殺驢,沒有利用價值了,就要這般痛下殺手。
不過也好,為舅父所用,最后又死在自己舅父手中,祝家大小姐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祝凝聽到什么慢性毒藥的時候,幾乎傻了眼,又聽到對方說出自己通風(fēng)報信兒,更加心虛,連哭喊求救都不敢了,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咬著嘴唇不敢吭聲。
龐玉珍一聽到慢性毒藥,毒害祝成,登時就就嚇得差一點癱倒在地,猛地晃了晃身子。
龐玉堂低頭看到她,一股邪火冒上來,抬腳就把龐玉珍踹得摔趴在地上。
“蠢貨!這個世上怎么會有你這樣的蠢貨!自己人頭豬腦,生出來的孩子,左一個右一個也都是蠢貨!”他惱怒地嘶吼著,“我怎么就不開眼到要與你們這幾個蠢貨母子打交道的份上!”
看得出來,龐玉堂是真的快要氣瘋了。
他原本的算盤打得還是很清楚的,祝杰已經(jīng)指望不上了,祝峰這會兒很顯然不在府中,這些人里面最能用來要挾祝成的,或許都不是那個還沒有長大的幼子,而是平日里最受寵愛的祝凝。
畢竟只要祝峰還活著,祝家就后繼有人,并不指望著那個年紀(jì)尚小的孩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