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眼含深意,笑而不語,拉著祝余離開。
到了傍晚,三個人在回去云隱閣后院之前,又往那幘履坊附近繞了繞,發(fā)現(xiàn)那一塊流霞云羅依舊在門外展示著,周圍也還是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照這個架勢,不需要太久,再幾日的功夫,這京城里就沒有人不知道鄢國公夫人過大壽要穿什么樣的衣裳了。”祝余在走遠了一下之后,小聲對陸卿嘀咕,“怪不得逍遙王被貶的事情這么快就被人給淡忘下去,原來是有更大的重頭戲在后頭。”
陸卿盤算了一下:“只可惜,這場好戲咱們未必能有機會親眼看到,實在是遺憾。”
“想一想你現(xiàn)在的身份吧!”祝余往他胸前拍了拍,“就算是在京城里,你有什么資格到鄢國公家里去看戲?”
“夫人……哦不,應該說,娘子所極是,為夫受教了?!泵鎸ψS嗟恼{(diào)侃,陸卿哈哈一笑,連連點頭。
回到云隱閣后面那個僻靜的小院子的時候,天都快要黑了。
到了這個時候,白日里的時光就越發(fā)短暫起來,別看天都黑了,柳月瑤也不過是才剛剛叫人送了晚飯過來而已。
符箓也不知道他們出去要多久才能回來,這會兒還特意把剛送來的飯菜放在院子里的小廚房爐灶上面溫著,自己在院子里揮著一把巨大的石鎖,正練得虎虎生風。
一看三個人回來了,他樂得把那大石鎖往邊上一扔就迎了上去,石鎖摔得咚得一聲,差一點沒把地上的石板都給砸碎了。
“爺!夫人!你們回來了!”盡管這會兒天氣已經(jīng)涼了,符箓這會兒卻因為練武而滿頭是汗,甚至還脫了一條袖子塞在腰間,露出了一條粗壯的手臂,還有一邊肩膀和半片胸口。
沒等走到近前,就被符文迎上來,塞了滿懷的大包小包。
“夫人知道你留在家里委屈得厲害,看看給你買了多少吃的!”符文笑著對符箓說,“還不快把東西送去廚房,然后把晚飯擺了!”
符箓抱著那一堆東西,咧著嘴笑得見眉不見眼。
雖然沒能出去走走,但是爺和夫人如此周到得想著自己,也足夠讓人感到開心了。
等祝余和陸卿回房去拆掉臉上的假皮,簡單洗了洗手和臉,清清爽爽出來吃飯的時候,晚飯都已經(jīng)擺好了,符箓站在一旁,額角的碎發(fā)和腮幫子上的胡子上還帶著幾分濕意,手里攥著一本拳法,一臉喜不自勝。
“夫人,方才我大哥說,這是您特意幫我淘來的!符箓何德何能,讓您對我這么好!”他激動得有點不知所措,抓了抓自己的后腦勺,甚至有點擔心是不是自己先前因為不能出去表現(xiàn)得太有情緒,給夫人增加了負擔,“其實……您不用管我的……”
“悶在這么一方小天地里面確實是太悶了,換成是我,我也不好受。”祝余不大在意地對他擺擺手,“咱們現(xiàn)在這個狀況,也只能暫時克服克服。
陸卿幫我參謀著,給你買一本和你之前練的拳法一脈相承又不太一樣的拳譜,這段時間就當打發(fā)時間了。
等咱們出發(fā)的時候,也正好能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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