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爹?”上官燕聽到這幾個字,愣住,都忘了哭。
眼睛死死看著囚車?yán)锏娜恕?
不管怎么變,這都是記憶中的爹。
上官宏哲移開眼神,不看車前的小姑娘。
那一臉的淡漠與無情,如面對陌生人。
上官燕突然站直了身子,退離囚車兩步。
“對,你不是我爹,你是大魏的罪人。
因為你,子書大哥戰(zhàn)死。
因為你,子凌二哥奔赴戰(zhàn)場,也戰(zhàn)死。
娘因為子書大哥的死而傷心過度,也一頭撞死在牢房里。
現(xiàn)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沒有爹,沒有娘,也沒有哥哥。
你就是罪人,你該死,你害了全家人?!?
上官燕大聲地控訴,眼淚流了一臉也不顧。
說完,她再也不看上官宏哲一眼,又匆匆跑走,一邊跑一邊哭,跟著的丫鬟都追不上。
上官宏哲聽到自己的兩個兒子都死了,妻子也死了,終于動容。
臉上的痛苦之色,難以掩飾。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上官燕跑走后,上官子棋看到他的眼睛濕潤,但沒有半點同情。
“上官宏哲,當(dāng)年祖父對你有多滿意,現(xiàn)在他老人家在天之靈,看到你如今的下場,就有多失望。
你流著上官家的血卻做著豬狗不如的事。
你已不配擁有上官這個姓氏。
差點忘了,你早已不姓上官,你已改姓朱,可惜朱家皇室卻不護(hù)你?!?
上官子棋諷刺地斥責(zé)。
可是卻引不起上官宏哲半點情緒變化。
他早就麻木。
反正就是一死。
“帶去天牢。”
上官子棋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湯的樣子,也沒了想再說什么的心情。
幾個護(hù)衛(wèi)押著囚車入城。
而那個棺槨,上官子棋帶回王府。
來到前院正堂外的院子里停下,王爺早已等在這里。
幾個族老也來了,是不請自來的。
“父王,老王姨娘已帶回。”上官子棋面無表情地向王爺一躬身。
王爺上前看著棺槨,眼睛微瞇,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幾息后,他一掌拍向棺槨。
蓋子被推到地上。
一股冰涼之氣突然散出。
幾人圍到棺槨前向里一看,果然就是生活在王府幾十年的老王姨娘。
“暗一,弄出來。”王爺冷冷吩咐。
“是?!?
暗一伸手一撈就把尸體從棺槨里撈出來,丟到地上。
“李管家,請家法?!蓖鯛斢掷渎暦愿馈?
李管家立刻去內(nèi)堂請出一條長達(dá)一丈的長鞭出來。
通體發(fā)著寒光,還有細(xì)細(xì)的倒勾。
這是用來懲罰榮王府犯了大錯的人而設(shè),而這么多年來,從來沒動用過。
因為這么多年來,沒有哪個榮王府的子弟犯過大錯,需要請動此鞭。
而今天,王爺卻請出了此鞭。
王爺從李大管家手里接過,走入正堂,點了三支香,插入香爐,跪在先祖面前。
“祖父在上,請受孫兒上官宏逸一拜。
今日特告之于您,上官家出了一個眼瞎的子弟,引狼入室,害了大魏幾萬兒郎戰(zhàn)死沙場,害得大魏差點不保。
今日我上官宏逸替祖父教子?!?
幾個族老聽了,都目瞪口呆。
王爺要教訓(xùn)老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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