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奶奶,小的是永安伯府的小廝,王順。何管家派小的送信給您?!?
王順說完,就從懷里掏出一封信恭敬地舉過頭頂。
余元箏不作多想都知道是永安伯府寫給她的。
三個男人關(guān)在牢里,那就只能是女眷寫的。
內(nèi)容都不用看也知道寫了什么。
余元箏示意勺藥接過。
“二姑奶奶,夫人說,請您務(wù)必能回府一趟。”王順大著膽子說出王氏有請的話。
余元箏冷哼一聲:“告訴大伯母,我已不是永安伯府的人。我們二房已經(jīng)從永安伯府分出來。大伯和兩位堂哥,在做選擇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會有今天的結(jié)果?!?
“二姑奶奶,一筆寫不出兩個余字,您就幫幫伯府吧?!毙P一聽,急道。
伯府好,他才會好。
現(xiàn)在能幫伯府的只有二姑奶奶,大姑奶奶根本使不上力。
府里一出事,大姑奶奶就回府看望過,可是她只陪著夫人哭了場就走了,什么忙也幫不上。
所以夫人才厚著臉皮求二姑奶奶。
“告訴大伯母,皇上是明君,不會隨便定人的罪,只要大伯和兩位堂哥沒犯事,刑部不會為難他們?!?
余元箏早就知道他們父子三人都做過什么,以他們做的那點事,最多算是三皇子跑腿的,不會受太大的牽連,但伯府的爵位想要保住,那就難了。
回到府里,余元箏看沒看那封信。
只是王氏不但派人找了她,還派人去余府找了弟弟。
下午,余慶生就來了王府見姐姐,臉上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
他剛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大姐,大伯母派人來找我,想讓我們幫忙救大伯和兩位堂哥。
她信里說大伯他們根本就沒做過謀反之事。
大堂哥和二堂哥才剛到三皇子名下,還不到十天。
對三皇子的事,完全不知?!?
余元箏神色淡然,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抬眼看向弟弟:“你想幫他們?”
余慶生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恨:“大姐,大伯父他們以前對我們二房可沒少打壓。
當(dāng)初分家時,要不是你抓住了他們的把柄,我們根本分不了家,更不用想分到家產(chǎn)。
我們二房就會一直被大房奴役。如今他們出了事,倒想起我們來了。”
余元箏放下茶杯,凄然一笑:“是啊,當(dāng)初他們可沒把我們當(dāng)一家人,而是把我們當(dāng)奴仆,尤其是爹和娘,受的苦最多。
如今伯府有難,倒是想起我們來了。”
余慶生嘆了口氣:“大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氣??纱蟛刚f,伯府若是倒了,咱們余家也會受影響。畢竟,咱們都姓余?!?
余元箏冷笑一聲:“姓余?當(dāng)初他們打壓我們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們姓余?爹和大伯雖不同母,但也是一個爹生的。
慶生,你可別忘了,咱們二房能有今天,全靠我們自己打拼。若不是當(dāng)初分家,我們恐怕還在大房的陰影下過日子。”
“大姐說得對。大伯父他們當(dāng)初對我們確實太過分了。如今他們出了事,我們?nèi)羰菐兔?,反倒顯得我們軟弱可欺?!?
余元箏輕輕拍了拍弟弟的手背,語氣堅定:“慶生,咱們不是不念親情,而是他們從未把我們當(dāng)親人。
如今伯府出事,是他們自己種下的因。
我們?nèi)羰遣迨郑吹箷巧弦簧砺闊?
皇上是明君,若大伯父他們真的無罪,自然會平安無事。
若是有罪,我們也無能為力。”
余慶生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嗯。大姐,咱們不插手,讓他們自己承擔(dān)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