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學(xué)忠眉頭微微挑起,這幾個人,觀察得的確仔細,門外保護單位的牌子,的確寫著程家大院。
但是在這房子不是保護單位之前,他就給買下來了,所以外面寫著程家大院,那是因為,這院子,原本就是程家的宅子。
總不能因為他司學(xué)忠買過來,就給文物保護單位,改名成司家大院吧?
不過,他也不惱。
“清朝年間,滿族八旗到處征戰(zhàn)駐防,就有一脈叫成佳氏的族人,在江城市扎根,當(dāng)時的江城市,被稱之為船廠,三面筑墻,一面臨江,依托松江,制造各類船只!”
“這一支成佳氏族人,歷代從事造船營生,最顯赫的時候,族中人,官至東江行省副都統(tǒng),統(tǒng)領(lǐng)水師營和造船廠?!?
“再后來,清朝滅亡之后,這些成佳氏的族人,就紛紛改名姓程,你們看到的這個院子,也就被稱之為,程家大院。”
“又過了幾十年,這房子空落過一段時間,才被我買下來了?!?
“所以,外面雖然叫程家大院,但住的,實際上是我們司家人?!?
蘇永寧腦袋一懵,他雖然想要反駁幾句,但是不得不說,司學(xué)忠說的有道理。
他剛剛也的確沒想到。
后面的蘇文正和崔菊,對視一眼,也覺得有些尷尬。
但還是仰起頭。
“就一個破院子嗎,叫什么程家大院,司家大院的,有什么好驕傲的?!?
“還成佳氏,我還蘇格拉底呢……”
崔菊念叨了幾句。
蘇文正懟了她一下,讓她別吭聲了,然后大笑了兩聲:“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么一段典故!”
“那個,你看這時間也不早了,要不然,咱們先開飯?”
蘇永寧也點了點頭,覺得有些尷尬:“是是是,先吃飯吧,我估計這做的,肯定沒有江城市幾家大酒店好吃,不過也是,咱們就先對付一口?!?
“大哥啊,你說明天松松和他女朋友,定的是哪一家酒店來的?”
蘇文正挺直了身子,大聲道:“好像是江城市最好的酒店,叫,什么,凱悅吧?”
“我們也不懂,都是年輕人瞎花錢!”
“其實就這小院子,隨便吃一口飯,就挺好的,就是走個形式!”
“現(xiàn)在這些年輕人啊,真是有點錢就亂花?!?
“不提他們,不提他們,走,往里走……”
蘇陽差點憋不住笑,旁邊的司瑤拽了拽他:“明天凱悅餐廳停業(yè)了,你這個堂弟,怎么訂到的位置?”
蘇陽壓低了聲音:“誰知道呢,反正我把這活交給你爹了,他說他有辦法,不用我管,我倒是想看看,司董有什么辦法。”
蘇志強眉頭緊鎖,他不太想讓蘇文正和崔菊,還有蘇永寧這三個人跟進來。
可又不方便在司學(xué)忠面前,和這三個人,撕破臉,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面走。
任玉芬咬緊牙關(guān):“這幾個狗皮膏藥,真踏馬是癩蛤蟆爬腳面,他不咬人惡心人!”
“要不是這幾年打人犯法,我非得把他們幾個扔出去!”
“晦氣!”
蘇志強拉著她:“行了,少說幾句吧,忍忍就過去了,大不了回頭不來往了?!?
司學(xué)忠招呼著蘇永寧,蘇文正,還有崔菊,坐在了主位上。
“幾位都是蘇陽的親大伯,親叔叔,都不是外人,能這么遠過來,參加蘇陽和司瑤的訂婚宴,我理應(yīng)敬三位一杯!”
司學(xué)忠說著,拆開一瓶茅臺,直接倒了一杯酒,敬了三人一杯。
蘇文正和蘇永寧,頓時有些飄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