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侯爺!沈侯爺留步!”身后傳來威國公的聲音。
勇信侯只當(dāng)沒聽見,威國公卻追趕了上來,與他并行。
瞧見勇信侯臉上的抓傷,威國公哎呀一聲。
“沈侯爺,你這臉上這是怎么弄的?在宮里怎么會遇到這種事呢?”
他語氣里帶著些許幸災(zāi)樂禍。
之前早朝上,皇帝斥責(zé)許靖央,威國公本想以她父親的名義代為求情,卻被勇信侯阻攔。
當(dāng)時勇信侯說什么來著?說昭武王和皇帝說話,沒有他開口的份!
威國公記著被他下臉子的這件事,此刻自然是看戲的心情。
勇信侯不理會,腳步?jīng)]有停,側(cè)顏緊繃鐵青。
威國公不氣餒,繼續(xù)說:“沈侯爺,不是本國公說你,你真是糊涂啊。”
“這女兒家嘛,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管是管不住的!”
“你看我,就從來不管我那大女兒許靖央想做什么?!?
“她要去軍營就去軍營,要當(dāng)王爺就當(dāng)王爺,要跟誰定親就跟誰定親!本國公給她自由,她反而有出息,如今不也成了昭武王,光耀門楣?”
“你這般強逼硬管,反倒傷了父女情分,何必呢!”
這話明著是勸解,實則句句都在戳勇信侯的心窩子,還借機抬高了自己。
勇信侯本就因沈明彩心緒煩躁到了極點,再聽威國公這番夾槍帶棒的話,猛然停下腳步。
他盯著威國公,雙眸赤紅。
“是啊,有的人自己廢物不中用,卻偏偏生了個厲害女兒,那是他命好,祖上積德,本侯沒這么好的福氣!”
說罷,勇信侯不再給威國公任何說話的機會,猛地一甩袖袍,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