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王和寧王殿下的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
他已經(jīng)安排好了,方才派人去將兒子沈明遠帶走了,等這邊范氏和沈明彩醒了,就連夜送她們回南疆。
沈明遠的職位也因此要調(diào)動回去,勇信侯不能讓他留下來繼續(xù)做皇帝的把柄。
就在這時,丫鬟說了一聲:“范夫人醒了?!?
勇信侯連忙走上前。
只見范氏緩緩睜開眼,目光卻是一片空洞茫然,直愣愣地看著屋頂。
勇信侯不由得道:“夫人......你可聽得到我說話?”
范氏神情呆呆地。
一旁沈明彩也睜開了眼,看著像是要說話,誰知道嘴巴一張,竟有口水從嘴角流出。
眾人怔了怔,只見沈明彩眼神呆滯,臉上露出了癡傻的笑容。
“我是要做側(cè)妃的,皇上已經(jīng)賜婚了......”
勇信侯如遭雷擊,僵在原地。
“這是怎么回事!”他連忙問軍醫(yī),“她們怎么會變成這樣?”
軍醫(yī)把脈之后,面色沉重:“侯爺,夫人和小姐遭了重杖,恐怕傷及頭部和經(jīng)脈,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如今這般,應(yīng)當是傷到了神智,難以恢復(fù)了?!?
勇信侯踉蹌一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寒露直白地問:“你是說,她們變成傻子了?”
軍醫(yī)為難地點點頭。
“而且看起來范夫人的情況,要比沈姑娘更嚴重一點?!?
勇信侯緩緩跪倒在床榻前,伸出顫抖的手,想要撫摸沈明彩紅腫的臉頰,卻停在半空。
“彩兒,是爹爹害了你啊......當初如果不帶你從南疆回京,你就不會變成這樣......”
康知遇拉著寒露去了屋外,將獨處的空間留給他們一家人。
她壓低聲音問寒露:“不是杖罰嗎?難道打在腦袋了?”
寒露也覺得奇怪:“我瞧著只打在了身上,但或許真是被打壞了也說不定?!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