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姿卻驀地回過頭,眼中帶著驚詫:“癡傻......你給她們下藥了?”
景王擱下筆,迎上她的目光。
“給我們出氣,不好么?”
要怪,就怪范氏自己天真,曾經(jīng)她女兒想要暗害許靖姿,如今被景王的人請走,她半點狐疑也沒有。
沈明彩喝了藥不假,卻是有問題的藥,范氏也沒發(fā)現(xiàn)飲的茶里有問題。
景王行事便是如此,平時溫吞,可一旦他抓住機會動手,便會叫人生不如死。
許靖姿怔住。
景王語氣淡然,一如他眼中神色,仿佛初雪。
他耐心地向她解釋:“沈明彩冒犯你姐姐昭武王,先前更欲對你下藥,毀你清白,我小懲大誡,已留了她們性命,如此,既省得她們?nèi)蘸笤偕露?,也全了勇信侯的不舍?!?
“往后,勇信侯每見她們一次,便會想起,父皇是何等無情,自然知道該記恨誰,你姐姐昭武王還有我二哥,都能輕松些?!?
許靖姿微微訝異,紅唇張了張。
她望著景王清俊的側(cè)臉,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
景王瞧著她:“你覺得我狠心么?大可直,無妨?!?
許靖姿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王爺很聰慧,我就想不到這樣的法子,既保住了勇信侯的牽掛,又能將禍水引向皇上?!?
景王眼底多了一層淡淡的笑意。
“誰說你不聰明,你一直做得很好?!?
許靖姿卻抬眼看他:“王爺何必安慰我,我自嫁過來,王爺體恤我,從不讓我操持內(nèi)務(wù),我整日清閑,可我偶爾也想為王爺分擔(dān)?!?
她說得認真,眼眸亮如星子,耳邊那對櫻桃墜子輕輕搖晃。
許靖姿長得很好,明媚嬌俏,紅唇染著明麗的胭脂,光澤水潤。
景王凝視她片刻。
“你若真想分擔(dān),其實也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彼曇粑⑽⒊羻?,說的不疾不徐。
“什么事?”許靖姿好奇。
“閉眼?!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