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夏一怔,耳朵迅速紅了起來。
自己不過偷聽了點八卦,怎么還被當(dāng)事人給逮了個正著呢?
她輕輕的咳嗽了兩聲,臉上滿是窘迫,“我什么都沒聽到,我不過是在收拾我的行李而已,你誤會了?!?
陸沉宴并沒有繼續(xù)戳穿她,而是附和的點了點頭。
“墨夏,麻煩你給我十分鐘,我說完我想說的話就走?!?
如果剛才不是葉青青過來,他早就跟墨夏說完了,也不至于拖到現(xiàn)在。
墨夏頓住了自己正在收拾行李箱的手,撐著玄關(guān)換了拖鞋才道:“進(jìn)來吧?!?
“不用換鞋?”
墨夏有些語塞,他要和自己說話,還在乎要不要換鞋的事情?
“不用,直接進(jìn)來就好。”
她幾天沒回家了,收拾完之后也是要叫保潔過來打掃衛(wèi)生的,他換不換鞋對她來說都沒多大影響。
坐在沙發(fā),墨夏沒給他倒水的意思,“說吧,你只有十分鐘?!?
陸沉宴之前在山上,恬靜閑適。
下山之后管理了一段時間的公司,也算是得心應(yīng)手。
他從未像現(xiàn)在這么拘束過,仿佛是去面試的應(yīng)聘者,等待墨夏給自己打分。
他有些不自在的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深吸了一口氣后才道:“我今后都不能再坐在山上修行了?!?
墨夏心里咯噔一下,蘇嬈說的都是真的!
但她心里詫異,面上卻是不顯,“哦,那我以后上山就不用怕礙著你的眼了,也能多在山上住一段時間?!?
聽她提及這件事,陸沉宴的心中泛起了一抹內(nèi)疚。
“抱歉,之前你在山上修行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對,我不該對你說那些話?!?
墨夏聞迅速反問道:“什么話?我都忘了,陸先生該不會以為你說的那些話我會記一輩子吧?”
陸沉宴見她跟自己說話火藥味這么重,輕輕的抿了抿唇。
“你不記得也好,但是我記得,所以我還是應(yīng)該跟你道歉?!?
當(dāng)初墨夏上山修行,需要在山上住一個多月。
每個月山上都會去一些人,跟著她們吃齋念佛,這也算是寺廟的一種收入,每個人上山需要繳納一定費用,不過不多。
他在山上那么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有些是真的敬重佛祖,有些則是心里不踏實,想去求個心安,還有些……心思不純,佛祖也不會保佑。
每一個人,陸沉宴都秉持著淡漠的態(tài)度,只做好自己每天該做的,不多過問那些施主。
只有墨夏不同。
在他實在受不了墨夏一連七天去他的房間找他,詢問他那些有關(guān)佛理的知識之后,他一時沒忍住,開了口。
“施主,佛是要放在心中的,你心里無佛,又何必在這兒裝腔作勢,你如果只是想要借此來跟我說話,以后便大可不必了,如果還有下次,我會主動跟師傅說換一座寺廟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