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趙國公瞪眼,下一秒居然真的將趙國公給摔了出去。
瞧見趙國公動手了,蘇念生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并沒有過去幫忙的意思,以前他和周鶴就是不相干的兩個人,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太過,也會被趙國公看出端倪的。
蘇念生能伴君左右那么多年,察觀色以及謹小慎微的本事自然不差。
于是就這么冷眼旁觀著,那邊周鶴很快就爬了起來。
“趙國公,你有什么資格打我?”
周鶴撲上去,哪怕知道打不過,也毫不畏懼。
然后周鶴就慘了,轉(zhuǎn)眼的工夫被打得鼻青臉腫的。
蘇念生一直鎮(zhèn)定自若地看著,趙鐵男倒是趕緊去拉架。
趙鐵男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但如今圣旨已下,就算是把周鶴打死也沒有用的。
“爹,別打了,再打下去就真的死人了。”
趙國公收手,但心中的憋悶,并沒有完全地發(fā)泄出來。
想來也是,他對大乾忠心耿耿,當然不愿意看到大乾簽下如此憋屈的和談書。
甚至,趙國公不自覺地就回想起了之前佐藤強勢入京逼迫皇帝和談一事。
那個時候要不是出了蘇離這個變數(shù)的話,恐怕那會兒大乾就已經(jīng)把南境割讓出去了。
雖說現(xiàn)在的條件,沒有那個時候那么苛刻,可一樣很恥辱。
如果那小子還在的話,會不會勸阻皇帝不要和談呢?
趙國公做夢也不會想到,這一次和談就是蘇離提出來的。
但表面上,這南境是被景孤霜掌控,可實際上,連景孤霜這個人都在蘇離的掌控之中,又何況這南境呢。
從現(xiàn)在起,這南境,就是正屬于蘇離的地盤了。
而且皇帝都不會管的,這樣一來,就可以猥瑣發(fā)育了,等時機成熟了,就給皇帝一個驚喜。
趙國公又怎會料到這一切都只是蘇離的計劃而已。
趙國公現(xiàn)在恨不得殺了這無能的周鶴,要不是周鶴打了敗仗,又怎會讓倭人找到機會。
趙鐵男倒是很冷靜,對趙國公勸說道:“爹,倭人以流沙城數(shù)萬將士以及十幾萬百姓做要挾,皇帝也是沒有辦法。”
“狗屁的沒有辦法?他能把圣旨送到流沙城,為何不給老子送一道圣旨,讓老子直接帶兵打過來?”
趙鐵男也不是想要維護皇帝,只不過,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趙國公這么明晃晃的大罵皇帝是個昏君吧。
剛才暴揍周鶴的時候,趙國公可是沒少罵。
看似沖著周鶴發(fā)泄,實則趙國公更想揍的人是皇帝啊。
流沙城被圍,周鶴無能為力也是正常。
可皇帝為什么不吭聲,不讓他過來救援,甚至舍近求遠讓趙鐵男帶領(lǐng)八萬兵馬過來,也不讓他帶領(lǐng)趙家軍過來。
都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居然還如此狹隘。
趙國公的心里已經(jīng)失望透頂了。
“爹,你冷靜一點兒?!壁w鐵男生怕趙國公再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來,拼命攔著啊。
蘇念生這時終于開口道:“趙國公,人人都說你是大乾最忠誠的臣。”
“都說皇帝也要敬你三分,可你怎么就不敢回京去質(zhì)問皇帝為何如此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