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視線從男人肌肉線條明顯的上身移開,淡聲道:“在照相館看過跟它差不多的相機(jī),比它要大好幾倍?!?
她坐在病床尾,把謝瀾之的褲腿挽起來。
在她開始針灸前,男人都不曾再開口。
直到針灸結(jié)束,躺在床上的謝瀾之,盯著秦姝嬌媚的臉龐,問了最后一句話。
“你怎么知道信鴿,又怎么知道這東西很重要的?”
一無所知的人,第一時間不會懷疑鴿子有問題。
他們可能因為好奇心,把東西直接拆掉,又或者是隨手丟掉。
鴿子肉可比黑色塑料盒,看起來更有吸引力。
秦姝嗤笑道:“可算是問到正點上了?!?
她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謝瀾之的對面,口吻隨意地解釋起來。
“爺爺年輕時走南闖北,見識很廣,他跟我說過很多趣事,其中就包括信鴿?!?
“在上世紀(jì),信鴿搞出來不少大事件,我聽爺爺講過,那些由信鴿造成的憾事與勝利歡呼的事件?!?
這是秦姝察覺到,謝瀾之對她的懷疑后,在心底打好的腹稿。
有些事,她問心無愧。
可既然做了,就無法不讓人生疑。
秦姝覺得問題不大,做出來的事都能圓過去。
畢竟現(xiàn)在不比后世的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沒有秘密可。
“嘭!”
病房門被人用力推開。
駱師跟一名中年男人沖進(jìn)屋內(nèi)。
“瀾之,聽說抓到了一個小特務(wù)?在哪呢?!”
駱師威嚴(yán)臉龐一片肅殺,眼神銳利地打量著病房。
身上扎著銀針的謝瀾之,一見領(lǐng)導(dǎo)來了,雙手撐在病床上就要坐起來。
“不要動!”
秦姝出聲制止。
她小手按在謝瀾之赤裸,肌肉緊繃的肩膀上。
“現(xiàn)在做的是為你止痛的針灸,針深一分淺一分都不行,一旦亂了針,接下來的十多個小時,你要生生忍痛到天亮?!?
秦姝語氣極為嚴(yán)厲,又帶著點嗲甜,聽著毫無殺傷。
駱師卻聽進(jìn)去了,聞用命令的口吻道:“你好好躺著!”
他跟政委大步走到病床前,看到謝瀾之臉上的傷疤,上身胸膛上深淺不一的疤痕,還有扎著針灸的那條腿,猙獰的傷勢貫穿整個小腿。
駱師直接紅了眼眶,心疼溢于表。
可他沒有忘記,自己來這的目的。
“瀾之,說說具體情況?!?
謝瀾之把事情的經(jīng)過,簡意賅的交代一遍。
他拍了拍秦姝的手背:“阿姝,你把桌上的東西拿給駱師?!?
“好——”
秦姝起身,把桌上用紅色衛(wèi)生紙包起來的小型相機(jī),雙手遞給的駱師。
駱師捧著此物,表情慎重:“老劉,你過來看看。”
戴著眼鏡的政委老劉,接過東西觀察了一下。
他眼神倏地一亮,臉上露出濃濃的興奮。
“老駱,這是境外的小型相機(jī),設(shè)計很巧妙,里面的精密機(jī)械還在轉(zhuǎn)動,非常有研究價值!”
駱師不懂這高科技的玩意東西。
但能通過劉政委的興奮語氣,知道此物的重要性。
他走上前一步,問:“真的?”
劉政委忙不迭地點頭:“真的,這件事必須要及時上報京市,最好把東西送去研究院去,想必對我們的科研有很大的幫助!”
話說完,他眼神發(fā)亮地盯著秦姝:“小同志,那只鴿子還活著嗎?
“活著活著!我?guī)砹?!?
拎著一米多高鐵籠子的趙永強(qiáng),滿身都是汗地沖進(jìn)病房門。
籠子里的灰色鴿子,還在撲騰撲騰地亂飛。
看著挺歡騰,生命力很旺盛。
“好!”
劉政委激動的聲音,都在輕輕發(fā)顫。
963部隊的兩位大佬,跟一團(tuán)的正、副兩個團(tuán)長,在病房內(nèi)商議一番。
最終決定,把初步估算有偷拍、記錄路線功能的儀器,連夜送往京市上交。
至于信鴿留下,他們用來引蛇出洞。
“小秦同志,這件事你可是立了大功!”
“我代表組織與963部隊所有成員,由衷的感謝你!”
駱師跟劉政委帶著小型相機(jī)離開前,對秦姝表示了謝意,敬了個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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