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恙伸出手,“我拉你?!?
白春花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兒,才把手搭了上去。
吳恙把她拉了起來,問了她住哪里,白春花如實(shí)說后,他就皺著眉說:“那條路還挺暗的,我送你回去吧?!?
說著就跨上了自行車,又沖白春花說:“上來吧?!?
白春花猶豫了一下,緩慢的坐上了后座,她這還是頭一回坐人家的自行車后座。
“要走了,抓緊我的衣服。”
白春花伸出雙手抓了一點(diǎn),“走了?!弊孕熊噭恿似饋恚状夯ǖ纳眢w隨著慣性往前傾,撞到了吳恙的后背,同時也抓緊了他兩側(cè)的衣服。
“抓、抓緊了?!眳琼Χt。
“我、我抓緊了。”白春花的臉也有些紅。
騎了一會兒,吳恙覺得太尷尬了,就找話題聊天。
“你怎么這么晚還在外頭走?”
“我、我和上次你在公安局見的兩個姐妹,在那條街尾開了個服裝店。還沒開門,我們自己做衣服賣。我做得有些慢,就想著加點(diǎn)班,沒注意就做到這么晚了?!?
“開服裝店?你們還挺厲害的嘛?!?
白春花搖頭,“我不厲害,是小惠厲害,她們帶著我一起做的?!?
吳恙:“她們會帶你做,那是她們覺得你人好,有能力,是值得信任的人,才帶著你做的,所以你也挺厲害的。”
“是這樣嗎?”
“當(dāng)然?!?
一向自卑的白春花升起了些許自信。
“你看,你覺得自己做得慢,晚上還來加班,不就證明你是一個勤奮努力,又有責(zé)任心的人嘛?”
白春花的自信持續(xù)上升,第一次在另一個人的身上,得到了肯定。
“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吳恙見她不說話就問。
白春花點(diǎn)頭,“你說得對?!?
吳恙:“所以你以后千萬不要妄自菲薄了。”
自行車駛進(jìn)昏暗的巷子,“你住哪一家?”
白春花說:“再過五家就是了?!?
聽到這話,吳恙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四周太黑了,白春花沒察覺到。
到了陸宅門口自行車停下了,白春花從后座跳了下來。
吳恙看了一眼大門,又看著白春花問:“你住這里?”
白春花點(diǎn)頭,“今天謝謝你了,不然……”
不然她都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這是我作為人民公安應(yīng)該做的,所以你的前夫是陸天佑?”吳恙問了出來。
白春花皺眉,“你認(rèn)識他?”
吳恙笑,“怎么不認(rèn)識,我們還是同學(xué)呢,他確實(shí)是個眼瞎沒心肝的。”
他從讀書的時候就瞧不上陸天佑,覺得他這個人假模假式的,事實(shí)證明他也確實(shí)是這樣的人。
“陸老爺子也是我的老師,以前還教過我呢,我也是靠他的資助,才讀了高中考上的公安大學(xué),成為一名公安。”
上初中的時候,他父母出車禍走了,他本來都讀不成書了,是陸老爺子看他學(xué)習(xí)成績好,不想他輟學(xué),資助了他,才有了他的今天。
白春花沒想到他和陸家還有這樣的淵源。
“我過年來給老爺子拜年都沒見到你?!?
白春花:“我和我女兒是年后才跟陸老爺子相認(rèn)的。”
“原來是這樣了,不說了,我也該回家了,改明兒再來看老爺子?!闭f完吳恙就騎著自行車掉頭走了。
白春花舉起手,隔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一句很輕的“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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