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惠愣愣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語。
“顧淮要死了?這怎么可能呢!”
“他答應(yīng)過我要活著回來的,他答應(yīng)過我的?!?
路人多一臉同情地看著余惠,走上前安慰她。
“小余你可要撐住啊?!?
“這么大的事兒,我都沒聽我男人說過,這說不定是劉琴胡說的。”
“就是……”
“出啥事兒了?小惠你怎么了?”
鄭蓉騎著自行車停在余惠面前,看著臉色發(fā)白,仿佛丟了魂的弟妹,一臉關(guān)切地詢問。
“剛才劉琴說顧副團(tuán)長要死了?!?
鄭蓉先是一怔,隨即罵了起來。
“呸呸呸,那個臭嘴子婆娘咒我家老幺呢,她才要死了,她全家都要死了!她全家死完,我們家老幺都不會死!”
“小惠你別聽別人胡說八道,老幺要是真出了事兒,那也是咱家的人最先曉得,沒道理所有人都知道了,咱家人都還不知道的!”
鄭蓉安慰著弟妹。
其他人看著余惠那副被嚇得丟了魂的樣子,也紛紛安慰。
“沒錯,沒錯,顧副團(tuán)長那么厲害,怎么會那么容易出事嘛。”
“就是,肯定是劉琴嫉妒你張起嘴巴亂說的。”
“嗚嗚哇……”
北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感受到媽媽不對勁的她,也嚇得大哭了起來。
她的哭聲,將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余惠給拉了出來。
她反手拍了拍背后的北北,輕聲安撫,“沒事,沒事,北北不哭,北北不哭?!?
北北用小手緊緊抱著媽媽的脖子,小臉貼著她的頸窩,淚水打濕了余惠的頸子。
“我們回家,我們這就回家。”余惠背著北北走到自行車前,推著自行車往家走。
鄭蓉推著自行車跟在她身后,其他人還在安慰她。
回到家里,余惠哄好了北北,就把她交給大嫂鄭蓉,去了吳政委家。
吳政委還沒回來,李老師也還不在家,聽她說是來找吳政委的,趙春紅就讓她進(jìn)屋坐著等,還給她沖了一杯麥乳精。
羅武今天下了個早班,剛走進(jìn)家屬院,就有人問他。
“羅營長,你媳婦兒說顧副團(tuán)長要死了,是不是真的呀?”
羅武眼前一黑,這個蠢婆娘都跟別人說什么了!
羅武眼角抽搐著,“當(dāng)、當(dāng)然不是真的,也不知道這個蠢婆娘是從哪里聽來的,凈會胡說八道。”
“不是真的就好,你是不曉得,你媳婦兒跟人小余說的時候,把小余魂兒都給嚇沒了。”
“要是真的,小余不就年紀(jì)輕輕的就做寡婦了嗎?還帶著四個孩子,那多造孽哦?!?
羅武眼前在一黑,劉琴是腦子里進(jìn)屎了嗎?
還當(dāng)著余惠的面說。
這事兒上頭三令五申,不準(zhǔn)往外傳,就連家里的老娘媳婦也不能說。
要是讓領(lǐng)導(dǎo)們知道,他羅武的媳婦兒說出去了,他能有好果子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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