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了會兒孩子,江舒棠趁著方母去廚房倒水,趕緊湊到秦小柔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小柔,這......什么情況?你公公怎么在這兒?還洗尿布?”
秦小柔一臉郁悶,撇撇嘴,不滿地說道:“唉,別提了,前陣子就開始死纏爛打,天天來,堵著門求我婆婆原諒。說他知道錯了,跟那個林小魚徹底斷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婆婆心軟了?”
江舒棠難以置信。
“一開始當(dāng)然不干。”
秦小柔頓了頓,耷拉著臉說道:“我婆婆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眼里揉不得沙子??杉懿蛔∷焯靵?,還帶著藥,說他血壓高,心臟也不太好,以前都是我婆婆給記著吃藥,離了沒人管,差點犯病。說得可憐巴巴的,后來也不知道他怎么磨的,我婆婆竟然松口了,我真是服了!”
秦小柔喘了口氣,緊接著又說道:“和好以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那點退休金存折,還有以前偷偷攢的私房錢,全塞給我婆婆了?,F(xiàn)在正式退休了,沒事干,就天天往這兒跑,看孩子,洗尿布,買菜做飯,比保姆還勤快。廣白他們一開始也別扭,可看他現(xiàn)在是真賣力干活,對我婆婆也小心翼翼的,慢慢也就隨他去了?!?
江舒棠聽得心里五味雜陳。
出軌的男人,就像掉進(jìn)茅坑的錢,撿起來惡心,不撿又覺得可惜。
可是對老一輩來說,幾十年的感情,哪能說斷就斷得干干凈凈?
“你咋想的?”
江舒棠問秦小柔。
“我能咋想?”
秦小柔聳聳肩,“我婆婆自己愿意,我這個做兒媳婦的還能硬攔著?只要他以后真能老老實實,對我婆婆好,幫我們帶帶孩子,減輕點負(fù)擔(dān),也行吧,就是心里總覺得有點膈應(yīng)。”.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