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機會不容錯過。
秦伊瑤更擔心的,其實還是月茹愿不愿意與她走。
要是月茹在紀元墓場里也待了太久,心性大變的話,別說愿不愿意一同離開,自己還有可能惹來麻煩。
一旦起疑,她再想私下接觸月茹,難度將成倍增加,周圍盡是些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的家伙,她這個來歷不明者的一舉一動都可能會被放大審視。
而且。
她是絕對不愿意進入進入暗界的。
暗界這個地方的危險程度,是個人都知道,所以對于反叛者為何能安然無恙地躲在里面,外界眾說紛紜。
要是進去了,就憑她這么個小身板,有生之年只怕都未必出的來。
雖然。
如果能進入反叛者內(nèi)部,那秦伊瑤覺得自己大概率是能打探到一些師尊的過往的!
這個想法也很有吸引力。
她已經(jīng)越發(fā)地確信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師尊曾經(jīng)就是反叛者中的一員,而且必定是身份地位都不低的高層!
雖不能說證據(jù)越來越多,但秦伊瑤相信直覺。
比如師尊的來歷極其神秘,以及自己的認知有多高,師尊的實力就比認知接著高一層,僅憑這兩點就夠她下定論了。
可貿(mào)然深入暗界,絕對不是她的性子。
確定師尊已經(jīng)逃出,且沒有跟紀元墓場的囚徒們同行一路,那秦伊瑤反而不需要著急。
以后總有機會讓他告訴自己嘛。
“若紀元大敵重新現(xiàn)身一事是假的話……秦道友覺得背后有何貓膩?”
青頤璇對此念念不忘。
對于青古神國,她已沒有任何戀棧,但難得見到神國吃了大癟,于她而更多的只是好奇。
對此。
秦伊瑤只漠然道:“以后或許就清楚了?!?
她不懂,但隱約也猜得到多半是國師古策一手策劃的好事。
誰從中獲益最大,一眼便知。
古策身為國師,本也是與神國氣運息息相關(guān),共享榮辱之輩,而且以他的身份地位,氣運被割裂他絕對是除神君之外受損最嚴重的那個。
但并沒有。
他不知用了何種方式,將自己的運朝業(yè)位與神國氣運主體分離,反而能夠在這種幾乎影響每個人的大事之中獨善其身。
秦伊瑤對他的評價就是相當狡詐,奉上馭下玩得出神入化。
“殿下,一直有人在尾隨我們,似乎是盯上了。”
老戰(zhàn)帥站在船頭,目光冷冽地注視著前方的虛空,手中槍戟散發(fā)出鋒銳的寒光。
雖然之前被大供奉試手般地給打了個半死不活,但概念境畢竟是概念境,只要打不死,那想要恢復個五六成也不算很難,恢復到全盛則不是現(xiàn)在的墨樓能夠考慮的了。
“又是些什么人?”
青頤璇眼皮都沒抬一下,依舊慢條斯理地品茗。
“不足為懼的流寇?!蹦珮钦f道。
“那便不去理會,好生休養(yǎng)就行?!?
聽著這倆的對話,秦伊瑤默不作聲。
從他們離開萬朝文明,進入外頭那廣闊的諸天星海的那一刻起,就至少有十幾波人在暗中窺探他們這支叛逃隊伍。
不過嘛……大部分都是些有賊心沒賊膽的雜魚,不用理會。
文明之外便沒有任何秩序與規(guī)矩,只有最簡單的弱肉強食,無數(shù)被各大文明驅(qū)逐的罪者,流亡之輩,以及各種見不得光的勢力都盤踞于星海之中。
星海中亦是漂浮著無數(shù)巨大的隕石和破碎的大陸板塊,時不時還能看到狂暴的空間風暴肆虐而過,將一切敢于靠近的物體撕成碎片。
除此之外,還有強度隨機的天地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