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主街上掛了很多燈籠,尹甜甜才知道,原來有這么多形狀的花燈,可惜他們的花燈都賣了,很多行人手里提著小燈籠,臉上戴上面具,街上琳瑯滿目的商品看得她眼睛都花了!
街上有很多賣小吃的,崔衡買了一只雞腿,兩碗餛飩,他把雞腿放進(jìn)尹甜甜的碗里。
“你多吃點(diǎn)兒。”
尹甜甜早就餓了,她一口可能在雞腿上。
“少爺你真好!”
看她吃得香,崔衡也低頭吃著他自己碗里的餛飩,他的動作很優(yōu)雅,哪怕穿著普通,也掩蓋不了他身上的氣質(zhì)。
街上有人縱馬經(jīng)過,驚擾了行人,一個年輕的母親懷里抱著一個剛學(xué)會走路的男娃,手上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女童。
母女被人潮沖散,小女孩站在街上回頭喊媽媽,縱馬的人看都不看小女孩一眼,揚(yáng)起馬蹄準(zhǔn)備從小女孩身上跳過去。
“少爺!”
尹甜甜捂住眼睛不敢看,身邊的人向前一躍,將小女孩抱開,見馬蹄踩上另一名男子的后背,男子被踩得倒在地上抽搐,縱馬之人只扔下來一袋銀子,繼續(xù)向人群中沖撞。
崔衡提氣追了上去,在那人縱馬傷到更多人之前,用力拉住馬的韁繩,馬兒猛地停住,馬背上的人飛出去砸在地上,憤怒地回過頭來罵他:“你找死??!”
“少爺你沒事兒吧!”
有好心人送被馬蹄踩到的男人去了醫(yī)館,更多的人圍上來,指責(zé)縱馬的青年。
那青年看見尹甜甜,饒有興致地擦了擦嘴角磕破的地方。
“原來是你們啊……”
街上縱馬之人正是郭少。
他盤腿坐在街上,“我姨丈在京城做官,我家叔叔與咱們河南府的知府是故交,咱們青陽縣的縣太爺見了我爹的面,也得低聲下氣,我不過就是在街上縱馬,你就把我摔成這樣,你說,你怎么能賠得起呢!”
縣城里誰不知道,惹誰都不能惹郭家的少爺,崔衡當(dāng)街逼停他的馬,讓他從馬背上摔下來,雖然是做好事,但是得罪了郭家,他這輩子完了!
“你當(dāng)街縱馬傷了人!而且是你自己從馬背上摔下去的,我家少爺就輕輕地碰了碰你的韁繩,你不能賴上我們!”
尹甜甜擋在崔衡面前,她家少爺?shù)耐冗€沒好利索呢,肯定不是她家少爺把馬逼停的!
郭少嘖了一聲。
“出了事兒就讓女人擋在前面,還是不是爺們兒了?”
“不過也是,你現(xiàn)在又不是侯府世子了,只不過是個臭種地的,我想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這么簡單!今天的事兒你必須給我個交代,否則,我就把你丟到大牢里!”
跟在后面的護(hù)衛(wèi)追了上來,把郭少從地上扶起來,他也就臉著地,臉上蹭破了點(diǎn)兒皮,卻搞出這么大的陣仗,護(hù)衛(wèi)身后還跟著縣衙的官差。
尹甜甜瞬間就慌了。
“郭少,我家少爺不是故意的,您別生氣,您哪里疼,我給您抹藥,您別為難我家少爺!”
目測,郭少就嘴角破了點(diǎn)皮,尹甜甜在家里干活隨便劃拉一道口子,都比他傷得重。
郭少眼神輕佻地看她一眼,指著自己的嘴唇。
“你親我一口我就饒了你們!”
尹甜甜嚇得倒退一步。
“郭,郭少,大,大庭廣眾,你,你不能這么不講理吧!”
隨即她又很生氣,明明就是他不講道理,難道說有權(quán)有錢的人都可以這么侮辱別人嗎?
“爺我就是不講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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