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的聲音再次響起,南宮希蕓便是想躲,也躲不過去了。
她甩了甩衣袖,臉上擺出一副鎮(zhèn)定,開了門。
沈三見人出來,青著臉問道,“南宮小姐,剛剛那個(gè)紙條,是您寫的吧?您,是在戲弄官差嗎?”
“當(dāng)然沒有!”南宮希蕓指著舒禾,臉上露出一抹怨恨,“剛剛她就一直躲在這里,我沒說謊!”
沈三又看向舒禾,似乎在等她的解釋。
身子單薄,一臉消瘦的舒禾此時(shí)臉上復(fù)雜又委屈,“表小姐,您為何如此容不下我?”
南宮希蕓臉色一怔,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她,她這是什么情況?
“我知道,您心悅少爺,可,可我只不過是與少爺多說了幾句話,您就這樣陷害我……”
“賤人,你胡說什么啊?”南宮希蕓氣得破口大罵。
眼見著沈三對她起了疑心,南宮希蕓忙道:“我沒說謊!她根本不是安合居的人!是前幾日突然帶著孩子冒出來的,對了,孩子!她有孩子!”
南宮希蕓像是抓住舒禾的小辮子,朝沈三道,“上次你們來,不是說西郊兇犯就是帶著孩子的女人嗎?這個(gè)女人會武功,還帶著孩子,跟你說的情況一模一樣!沈大人,您快把她抓了!只要用刑一審,一定能審出來真相的!”
舒禾低著頭做出擦淚的樣子,可在只有南宮希蕓能看見的地方,她的眸子里射出冰冷的光,似是要將她劈成兩半。
南宮希蕓一陣膽寒,不知不覺地后退了兩步。
“搜到孩子了嗎?”沈三沉著臉問向手下的人。
當(dāng)即有人湊近他回道:“沒有。但是,還有那個(gè)書房沒搜?!?
沈三視線落在那敞開的大門上??此破届o,卻令他莫名生起一抹畏懼的書房,有些不敢動作。
隔壁的秦易安躊躇半晌,心里很清楚,如今事情發(fā)展到這個(gè)地步,怕是已經(jīng)停不下來了。不管那西郊兇案是否與長史有關(guān),如今他是必須要將今日之事進(jìn)行下去了。
他下定決心便往外走,卻在大門處看見不遠(yuǎn)處的馬車。他臉色微凝,心中升起了不安。
看來今日之事,注定不能一帆風(fēng)順了。
他停在大門口,等著馬車走近。
駕車的小多老早就看見了秦易安,他將這事告訴了馬車?yán)锏娜耍瑥堉嵯崎_簾子,果然看見了那站得筆直的秦易安。
“這秦易安,真是難纏!”
張之柔氣憤地放下簾子,滿臉的不悅。
“哥,這秦易安絕對是奔著禾姐姐來的,你一定要幫禾姐姐??!”
張之禮也擔(dān)憂地望向自家哥哥。
馬車?yán)镆黄察o,直到小多停下了車。
張之儀率先從馬車上下來。今日他沒有穿銀甲,一身日常服,沒有華麗,只有一身素雅。高高的君子髻將他襯得越發(fā)俊朗英氣。
“張將軍。”
秦易安見到來人連忙行禮。
張之儀點(diǎn)頭,隨后問道。“秦捕頭,出來公干?”
“回將軍,確實(shí)有些公務(wù)?!?
“你有公務(wù),為何從我家出來?”張之柔下了車,很是不滿,要秦易安給個(gè)解釋。
張之儀朝著下車的張之柔和張之禮也抱拳行了一禮。“見過張小姐,張公子?!?
隨后他對張之儀道:“并非小人故意闖府,而是,府中進(jìn)了匪徒,出了命案?!?
“什么?匪徒?命案?那禾……”張之柔上前,緊張的差點(diǎn)將“禾姐姐”的三個(gè)字喊出來?!澳强捎姓l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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