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這么肯定?”
他坐在她的對面,看她手中慢條斯理收拾草藥,他也上手學(xué)了起來。
清除根部灰塵,掐掉發(fā)黃的葉子,將夜瑩草中心的嫩芽抽出。
就這么幾個步驟,也不難嘛。
舒禾看著他熟練地收拾草藥,有些發(fā)愣。
他,這是干嘛呢?堂堂東籬王,怎么干起這種粗活來,這么順手?
他將收拾好的草藥放到一旁,又拿了一根出來。見她不說話,也不動,便抬頭看她。
發(fā)現(xiàn)她怪異的目光,他這才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收拾草藥的行為。
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也有些意外。他為什么會跟著一起做這種事?
“我,閑著也是閑著??茨銊幼髂敲绰?,幫你一下?!?
舒禾動了動嘴,還沒出聲,就聽他道:“不用謝?!?
“誰要謝你了?”她覺得有些無語,將他之前處理好的那一株草藥拿了回來,將側(cè)翼的一處葉丫掐掉,“這里不要?!?
百里墨卿不解,將她手里的草藥奪了回來。
他左右翻看,覺得現(xiàn)在自己先前做的沒問題啊,她收拾的,也沒掐掉那塊啊?為什么要掐掉他的這一塊?
仿佛看出來他的想法,她主動解釋,“我這個是沒有損傷的,而你那個,葉片損傷了,留著的話,會害整株草藥腐爛的?!?
百里墨卿瞅了瞅,好像確實(shí)如此。這才輕輕“哦”了聲。
“你還沒說,為什么這么肯定長公主不會發(fā)現(xiàn)是你下的毒?”
舒禾停了手里的動作,微微偏著頭,問道,“你跟長公主之間的關(guān)系,到底如何?”
“我怎么覺得你們之間,很奇怪。好像存在著親情,但又不是那么多?!?
百里墨卿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問道,“什么叫好像存在親情?我們本就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是,你們是親人??捎H人之間不一定有親情的!”舒禾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她和舒家那幾個兄弟姐妹,不一樣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嗎?可他們照樣會嫌棄她、辱罵她、甚至要她的命!
情親并不在乎血脈。
“你對長公主,看似無情,但實(shí)則不然。但若說你對她還有親情,可我都對她下了毒,你卻一點(diǎn)也沒怪我,還幫我?!?
說到這,舒禾都忍不住想笑,“所以說,親情是有的,就是少了點(diǎn)。”
百里墨卿也怔了一下。將手里的草藥處理完,他的臉上才露出一抹苦笑,“皇家之中,哪有多少親情?!?
“可你發(fā)現(xiàn)我對她下毒的時候,分明也還是很緊張的。”舒禾覺得他沒說真話。
“我與長公主之間的關(guān)系,與我們方才說的話題有何關(guān)系嗎?”
他有些不開心了,仿佛有些事不想被觸及,不想提起。
“跟剛剛的話題是沒什么關(guān)系,但跟我后期對她的態(tài)度,有很大的關(guān)系!”
“什么意思?”
舒禾繼續(xù)手里動作,臉上帶了幾分隨意,“本來我對她帶走依兒一事,很生氣!對她說的那些威脅的話,很憤怒!”
“不過,剛剛,我從依兒那得知一些事情,覺得那個長公主,為人有些分裂?!?
“分裂?”什么意思?
舒禾將一顆粉色透明玉石拿了出來,“你看?!?
百里墨卿有些意外,“這是極品峰彩玉,是南疆國進(jìn)貢的貢品!你怎么會有這個?”
果然如此,就知道這東西價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