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高天之上傳來震動(dòng)，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什么？”

有人指向了林凡尸身。

其發(fā)生了一些變化，明是一具尸體，此刻卻透著濃濃霧靄，彌漫在四周，形成圓球。

便是楊清流都蹙眉，因?yàn)橐暰€無法穿透濃霧。

要知道，以他如今的境界，世上能蒙蔽他的東西數(shù)得過來。

“有些古怪。”

沉靜片刻后，他自語道。

隨即走上高天，手中神焰怒放，觸碰黑霧。

“哧啦！”

二者觸碰的瞬間，便開始互相抵消，如同水火般不融。

楊清流臉色平靜，盡管濃霧帶著大道之力，但他無懼。

足以隔斷山海的劍罡沖出，強(qiáng)勢到驚人。

“咔嚓！”

如同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濃霧被劈開，露出內(nèi)部的真實(shí)場景。

“發(fā)生了什么？”

“他還是人嗎？”

“我怎么覺得他的氣勢遠(yuǎn)勝于先前?！?

眾人張目望去，皆吃驚。

因?yàn)?，先前被斬?cái)嗌眢w的林凡盤坐在虛空中，周身蕩漾出大道波紋，顯得高貴。

此刻，他緩緩睜眼，眸中透著妖異的光。

“你是天機(jī)道人口中的那位師尊？”

楊清流道。

他從對方身上感知到了同樣不祥的氣息。

“沒有什么師尊的說法。”

“本就是一體。”

林凡搖著頭，臉上帶著詭異笑容。

聞，楊清流了然。

那天機(jī)道人為分身，只是具備了個(gè)體意識(shí)，在廣撒網(wǎng)，埋下因果的種子，最終回饋本體。

青空中，有裊裊黑霧升騰，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

楊清流眼中有符文密布，透過虛妄，映照在林凡身上。

“你在窺探我么？”

林凡輕笑，不以為意。

楊清流則蹙眉，因?yàn)樗匆娏?，對方身上本金黃的氣運(yùn)變得血紅，連通遠(yuǎn)處的破碎虛空。

在那里，好似趴伏著一名擎天巨人，在透過空洞注視這片天地。

“果然，世間沒有什么氣運(yùn)之子?！?

“天道無情，怎會(huì)給某一人特殊的待遇？”

楊清流眼中符文退散，平靜的注視對方。

金色圓球在發(fā)光，讓他得知了真相。

林凡不過一介傀儡，體內(nèi)被埋下種子，從頭到尾的努力都是在為人做嫁衣，將來注定成為養(yǎng)分，被吸收與消化。

“本來我也這般認(rèn)為，直到遇見了你?！?

林凡眼中閃爍莫名光芒：“你太不一樣了，好似超脫這個(gè)世界。”

“我有預(yù)感，若是吃了你，便可飛升仙界?！?

這般說著，他舔了舔嘴唇，眼神像是在看最美味的餐食。

“無怪圣師稱呼你為蛀蟲?！?

“這樣的行為等同于透支世界底蘊(yùn)?！?

楊清流淡淡道。

對方這是在竭澤而漁，挑選最有潛力的孩童去寄生，而后吞食。

他懷疑，若非青凰后臺(tái)夠硬，早就被生食了，留不到現(xiàn)在。

“等你走到了九景盡頭，就能體會(huì)吾的痛苦。”

“咫尺天涯，明明邁出那一步便可成仙了?！?

林凡眼中帶著渴望，表情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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