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若庭的秘書連忙點頭,雖說這事他也覺得蹊蹺,但是能以一己之力,不出面,就拉到幾個億的貸款,幫江城銀行完成任務(wù),這種神人,別說是鐘若庭,換做她,也想見上一面。
眼看著秘書離開,下去安排和蘇陽見面的事。
鐘若庭站在窗邊,點著了一根煙,他抽著,還不忘打開窗戶。
他現(xiàn)在的處境,極其尷尬,接任江城銀行行長的位置,也已經(jīng)有兩年,但這兩年里,他一直在處理上個行長留下來的爛攤子,眼看著爛攤子處理的差不多,可連續(xù)三年虧損,江城銀行的股價,一跌再跌。
董事會已經(jīng)向他下了死命令,如果第三年度的利潤,依然是負,那就考慮解除他行長的職務(wù)。
如果不是這樣,他能病急亂投醫(yī)的給司氏集團貸款七個億?
又如此感謝江城鋼鐵廠送來的訂單。
自從上次司瑤走了之后,他冥思苦想許久,有一件事,他不得不承認,蘇陽說得對,那就是靠司氏集團,根本無法挽救江城銀行的業(yè)績。
哪怕是算上江城鋼鐵廠,也依然不夠!
這兩家公司,雖然都是長期借款,但十個億的商業(yè)貸款,頂多能創(chuàng)造六千萬左右的利潤,想要扭虧為盈,至少還有十五個億以上的缺口!
按照各個分行的常規(guī)業(yè)務(wù),消耗掉五個億的貸款任務(wù),是不成問題的。
但剩下的十個億,誰來貸?
江城銀行只是東江省的一家地方銀行,如果說在江城市的輻射范圍是百分之八十,那在東江省的其它城市,只能達到百分之二十到三十。
可以說江城銀行的主要客戶,就集中在江城市。
問題是,江城市一共就這么多家企業(yè),需要錢的,就只有這些人。
現(xiàn)在江城銀行是一大批存款貸不出去!
十個億啊,整整十個億,這些年經(jīng)濟蓬勃發(fā)展,老百姓也更愿意把錢存起來,人均存款持續(xù)上升,對其它行業(yè)來說,錢是資產(chǎn),但只有在銀行,錢是負債。
只有把這些錢放出去,成為貸款,才能變成貸款!
距離年底,只剩下兩個半月不到的時間,他早已經(jīng)無計可施,今天江城鋼鐵廠的大訂單,已經(jīng)被他當成了救命稻草,可即便如此,仍然不夠。
沒辦法,只能找蘇陽了!
鐘若庭掐滅了煙,關(guān)上了窗戶。
……
江城大學(xué),教室里。
剛剛下課的司瑤接到消息,說鐘若庭想見蘇陽一面,讓她頓時一怔,她是沒想到,堂堂江城銀行的行長,居然真的要親自見蘇陽一面。
如果論市值,江城銀行可跟司氏集團不相上下,如果比起手里的現(xiàn)金,司氏集團更是拍馬莫及。
這可是江城市的巨無霸企業(yè),而鐘若庭,雖然更像一個職業(yè)經(jīng)理人,可也貨真價實有江城銀行的不少期權(quán)股份。
不管怎么樣,這對蘇陽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她趕緊撥通了蘇陽的電話,給他打了過去。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掛斷。
司瑤正納悶著,卻見蘇陽,拎著幾朵玫瑰花,從教室門外走了進來。
“不是說好今晚我接你去吃飯嗎!”
“我都到門外了,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蘇陽把花遞給司瑤。
司瑤看著他,卻無奈的嘆了口氣:“有時候,我真懷疑你這腦袋里,到底裝著什么,為什么每一件從你嘴里說出來的事,最后都能成了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