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徑曲折蜿蜒,沿其深入,能聽到此起彼伏的鳥鳴聲,嘰嘰喳喳很是清脆,拔地而起的古樹遮天蔽日,層層疊疊的樹冠如浩瀚云海,叫人分不清東西南北。
按理說就在這里。謝昀捏著手里的銅錢,嘴里念念有詞。
黎昭小心撥開地上的野草,問道:會不會是暗河?
他耳尖微動,兀自走向一處不起眼的草地。她疑惑地看過去,只見蔥綠地皮上綴著幾朵野花,和別處并無不同。
野花?黎昭躡手躡腳走過去,小心拔下一朵,泥土濕潤,觸之溫涼,和剛才干巴巴的塵土大相徑庭。
看來就在附近了。她喜上眉梢,邁開步子在周圍仔細翻找起來。
小心掉下去。謝昀適時提醒道。
噗通一聲,她腳下一滑,猛地扎進一個水坑里。
還不如不說,他嘴角抽了抽,手上一發(fā)力,將她從里面撈了出來。
倒霉孩子。他剛想嘲笑,但對上黎昭怒目圓瞪的眼神,便識趣地把它憋在心里,可嗓子口癢癢的,偶爾溢出一兩句,顯得嘲諷味十足。
你還笑。她欲哭無淚。
他一抹她臉上的水,安慰道:行了行了,咱也不是全沒收獲啊。
兩人湊到黎昭剛才落水的地方,謝昀翻開最后一枚銅錢,肯定道:就是這里。
水坑很小,僅能容納一人,上方懸著一根長長的石柱,時不時落下一兩滴水來。
這是條暗河,它連著郊外的那條河,所以北疆人是在這里下的毒,然后偽裝成鼠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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