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緣臉色陰晴不定,這個西裝男如此及時的出現(xiàn),很顯然一直跟隨在沈浪左右,充當(dāng)著貼身保鏢的職務(wù)。可此人剛才遞過來的名片卻是,長江集團旗下鐵血安保公司的經(jīng)理!這家公司王思緣也聽說過,在全國,乃至整個東亞、東南亞地區(qū)都非常有名。是很多富豪雇傭保鏢的首選。身為鐵血安保公司的經(jīng)理,這西裝男絕非無名無姓之輩,這樣的角色,貼身來保護一個孤兒?等等!王思緣突然想到了什么。長江集團姓沈,而沈浪也姓沈,莫不是這其中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想到這里,王思緣臉色凝重了起來,當(dāng)即拿起手機給王福澤撥了過去?!拌F血安保公司的經(jīng)理?”王福澤聽完后不禁啞然失笑,“思緣,這你完全是想多了,我估計是蘇妙涵花高價給他請的保鏢罷了?!薄澳切∽拥纳硎?,你不是已經(jīng)查過了嗎,還不到一歲就被人拋棄了,他姓沈估計只是一個巧合吧?!蓖跛季壪胂胍彩?,縱然沈浪真的是沈家的人,這么多年在沈家沒有找過來的前提下,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姓沈的?也怪自己想得太多了。一般來說,外聘的保鏢只負責(zé)當(dāng)事人的安全。也就是說,接下來他只要不對沈浪本人出手,鐵血安保公司也不會拿他怎么樣。至于勾搭一下沈浪身邊的女人,他們就管不著了吧?王思緣想起許汐月那嬌俏可愛的模樣,眼里升起了邪念?!@次江夏橙帶他們?nèi)サ牡胤竭€算靠譜,是滬上一家很有名氣的火鍋城。吃飯的過程中,四個女孩聊得火熱,沈浪卻有點心不在焉。淺淺就許汐月這一個妹妹,沈浪也是真心拿她當(dāng)妹妹看待。如果她因為自己出了什么事,沈浪一定會因此愧疚一輩子。“或許,我不該老是被動等待?!敝挥凶鲑\之心,哪有防賊之心。許汐月一個女孩子單獨在學(xué)校,以王思緣的能耐,如果他真的存心想要對付她,隨時都能找到機會。沈浪絕不能給他這樣的機會???,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剛剛火起來的小明星,又能拿他怎么樣?“沈浪哥哥,你怎么一直不說話呀?!痹S汐月突然問道?!皼]什么,想點事情,你們聊什么呢?”沈浪笑著問。“聊我們學(xué)校醫(yī)學(xué)院一個新來的美女老師,表白墻上大家都在聊她,長得特別好看?!薄笆菃??”“真的很好看啊。”許汐月將手機遞了過來,“你看吧,這就是新來的那位顧老師,聽說還沒結(jié)婚呢?!鄙蚶私舆^手機一看,整個人都傻住了。晚夏姐!照片里的人,居然是顧晚夏!“她,她就是醫(yī)學(xué)院新來的女老師?”“是啊,聽說她曾經(jīng)在大醫(yī)院工作,年薪百萬的那種,不知道怎么就來我們學(xué)校教書了,不過以她的履歷也綽綽有余了?!鄙蚶松钗艘豢跉猓瑑?nèi)心一陣陣的復(fù)雜。顧晚夏跟王家的婚事,在李家的摻和下,已經(jīng)成功解約了,李家更是一次性給顧家投了二十個億,助他們度過難關(guān)。按道理來說,顧晚夏已經(jīng)被顧家解除了禁足,可這段時間以來,她卻從來沒有聯(lián)系過自己,連到滬上大學(xué)來任教也沒有跟他說過。探究原因,應(yīng)該是顧晚夏前后三次跟他表白,都沒有得到他的回應(yīng)。再加上,上次蘇家老太太七十大壽,她的哥哥顧青風(fēng)也在場,想必已經(jīng)將那日發(fā)生的事情告知了顧晚夏。也許她是不想破壞自己的婚姻,才故意跟自己保持了距離。沈浪心中不禁一嘆。直到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對顧晚夏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也許感激過多,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絲好感,畢竟那樣過的,一個人一生的誘惑太多了,只有克制住,才是對自己,對別人最大的善意。既然晚夏姐覺得保持距離比較好,那沈浪也不會刻意去打擾她?!吧蚶烁绺纾粫覀円ス渖虉?,你陪我們一起去好不好?”“我就不去了?!鄙蚶藫u了搖頭,“我現(xiàn)在的身份比較敏感,萬一被狗仔拍到我跟你們四個大美女逛街,那就說不清楚了?!背酝觑?,沈浪把許汐月喊到了一邊,“月月,那個開跑車的家伙跟我有點仇,我擔(dān)心他會對你不利?!薄斑@段時間沒有必要你最好不要出校門,哪怕有事也多叫幾個朋友一起出去,遇到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知道嗎?”“另外,我給你卡里打了二十萬,花沒了再跟我說?!痹S汐月點點頭,拉著他的胳膊依依不舍道:“沈浪哥哥,你要走了嗎,人家舍不得你?!鄙蚶嗣嗣X袋,“我得回去錄制專輯了,要不然時間上來不及了,以后有時間我再過來看你。”“那你路上開車小心點。”“嗯,回去吧。”沈浪揮揮手,走出了火鍋城。車子一路在高速路上急駛,等到趕回青浦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了。沈浪回到家,有些疲憊的坐在沙發(fā)上,從兜里掏出那張泛黃的信封,視線落在那幾個娟秀的字跡上面,遲遲沒有勇氣拆開這封信。他不知道,五年前的淺淺會跟自己說什么。為什么非要五年后,才讓孫敏把信交給自己。他害怕,從中看到讓自己情緒崩潰的內(nèi)容?;秀遍g,他想起在淺淺離世的前幾天,她拉著自己的手問道:“沈浪哥哥,你說一個人的記憶有多久?”“那得分情況了,有些記憶可能會留存一輩子,有些記憶可能轉(zhuǎn)瞬就忘了。”淺淺眼神復(fù)雜的看著他,“如果,人跟魚一樣,只有七秒鐘的記憶那就好了,就不會有那么多的痛苦了?!薄吧倒希洃浝镉型纯?,可也有美好和甜蜜啊,不能因為些許的痛苦,就忘了那些刻骨銘心的美好和甜蜜?!薄澳巧蚶烁绺缒阋涀∨?,以后只準(zhǔn)你記得我們以前的那些快樂,永遠不準(zhǔn)為我感到悲傷。”“好,我答應(yīng)你!”沈浪眼中漸漸聚滿了霧氣,那個善良的女孩,她臨死都在為自己著想,這封信里的內(nèi)容他不用看,就幾乎猜到里面寫的是什么了。他拿了把手工刀過來,一點點的,小心翼翼的將用膠水粘死的封口,一點點拆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