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虞芷晴也在猶豫著要不要把真相告訴沈浪,可想起他馬上要準備世界巡回音樂會,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準備等他音樂會落幕后再告訴他這個消息,免得他分心了。另一邊,蘇妙涵也給她打了好幾通電話,拜托她約一下沈洛詩見面,上次在蘇家莊園,她全程蒙著臉,蘇妙涵并不知道沈洛詩身邊那個女人就是她。不過她在沈家唯一熟絡(luò)的人就是虞芷晴,只能拜托到她這里。虞芷晴本來準備答應(yīng),卻在前幾天收到了沈洛詩暗地里發(fā)過來的消息,說是張世成正在找人監(jiān)視她,虞芷晴為了蘇妙涵的安危著想,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她知道蘇妙涵這么著急無非是想跟沈洛詩做個親子鑒定,這事其實也不難,等沈浪港城的音樂會結(jié)束后,她準備帶上幾根沈洛詩的毛發(fā)去滬上走一趟?!吧洗卧谀慵依?,小蘇說你們準備舉辦婚禮了,媽這不是關(guān)心你們的進度嗎,怎么,難道你和小蘇之間出了什么問題?”沈浪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對我非常冷淡,還準備跟我離婚。”虞芷晴聽他這么說,便知蘇妙涵還沒有把真相告訴他,故作驚訝道:“為什么會這樣?”“我也不清楚?!鄙蚶颂ь^看著她,“會不會是沈司長……”“你懷疑是你爸威脅了她?”看到沈浪沉默不語,虞芷晴心中一嘆,這對父子的怨恨太深了,沈浪看人一向只往好的那面去想,除非他真正厭惡的人,才會潛意識的想象成惡人,壞人??上攵?,現(xiàn)在的沈千秋在他心里是個什么樣的形象?!皯?yīng)該不會是他,這段時間他工作相當忙,還要抽空去醫(yī)院照顧博達,他沒有這個時間?!薄岸宜麑δ愕恼`會已經(jīng)解開了,沒有動機來破壞你們之間的婚姻。”說到這里,她稍微頓了頓,問道:“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我也不知道?!鄙蚶搜凵衩H唬暗乳_完音樂會,我會去調(diào)查一下原因,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一個結(jié)果,否則不明不白的分手,我實在不甘心。”虞芷晴握住了他的手掌,“兒子,媽替你去查,你就好好把心思放在演出上就行了,等你舉辦完巡回音樂會,媽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鄙蚶讼肓讼?,點了點頭,以他的能力也查不出什么東西來,虞芷晴有權(quán)有勢,有她幫忙查會輕松很多。虞芷晴很開心,兒子答應(yīng)讓自己幫他的忙,這說明他潛意識里已經(jīng)認同了自己母親這個身份。要不是沈千秋剛愎自用,惹出這么多事來,說不定他們一家人早就其樂融融了。想到這,虞芷晴就恨得牙癢癢。不過她還是決定最后努力一把,撮合一下他們父子,畢竟是親父子,哪里來的隔夜仇,虞芷晴實在不愿看到他們父子彼此恨著對方。把沈浪送回酒店房間后,虞芷晴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yī)院。剛來到病房門口,虞芷晴就看到病房里擠了一大群人,陳老爺子陳國泰帶頭,陳家大半人都過來了。陳婧萱正坐在凳子上給沈博達削蘋果?!瓣愂澹銈冊趺磥砹??”虞芷晴走進去?!笆擒魄绨?,也怪我,今天才知道博達受傷的消息,來遲了。”陳國泰一臉慚愧。虞芷晴心中冷笑,你陳家也不是吃素的,這么大的消息你會今天才得到消息?估計這段時間一直在閉門討論怎么處理跟沈博達,跟沈家的關(guān)系吧。心里雖然這么想著,但表面上卻滿是笑意,“哪里的話,也怪我們太心急了,沒有及時通知你們?!薄暗降资钦l這么殘忍,居然下這么狠的手,查到了嗎?”陳國泰皺著眉頭問道。“還在查,不過已經(jīng)有了點眉目了,證據(jù)指向的是李家的李哲遠。”虞芷晴回答道。“李哲遠?李仲年的孫子?”陳國泰錯愕道:“博達跟他結(jié)仇了?”此時,沈博達也滿臉驚愕,“媽,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和李哲遠只有數(shù)面之緣,也從來沒有過利益糾葛,我也沒得罪過他,他有什么理由害我?”這段時間,虞芷晴一直派人在調(diào)查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費了很大的勁,花了不少錢,才得到了一絲蛛絲馬跡。不過當著陳家人,當著陳婧萱的面,她自然不可能說這件事很可能牽涉到沈博達正在追求江墨濃的事上,只說具體的動機還在調(diào)查。沈博達知道虞芷晴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一時間恨得臉色扭曲,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讓李哲遠付出慘重的代價!“芷晴,方便借一步說話嗎?”陳國泰突然說道。虞芷晴大概猜到他想要說什么,只是這種事情是躲不過去的,點點頭跟著他來到了走廊上。“博達那方面的傷,不可逆了對吧?”陳國泰問道。“已經(jīng)徹底切除了。”陳國泰點點頭,“芷晴,不是我陳家出爾反爾,博達這種情況,我身為祖父,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婧萱嫁過去守活寡?!薄瓣愂迨窍胪嘶??”陳國泰立馬擺了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薄盎榧s既定,哪能說退就退。當年這樁婚約本來是落在了你親兒子頭上,后來你親兒子走失,你們領(lǐng)養(yǎng)了沈博達這個養(yǎng)子冒充親子,這點過去這么多年了我們陳家也不再追究。”“不過現(xiàn)在既然你的親兒子已經(jīng)找到了,那么這樁婚約就應(yīng)該撥亂反正,重新落到他的頭上,也幸好,十一婧萱和博達的訂婚沒有成功,現(xiàn)在跟沈浪訂婚,也不會有人說什么?!庇蒈魄鐫M臉糾結(jié),“陳叔,你既然知道沈浪,就應(yīng)該知道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陳國泰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這點我們陳家并不介意,讓他把婚離了就行?!薄翱?,婧萱和博達是真心相愛的,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甚篤,咱們這樣拆散他們,你有考慮過婧萱的想法嗎?”“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哪有她做主的權(quán)利,這點我可以全權(quán)做主!”陳國泰斷然道:“芷晴,這樁婚事整個港城上流社會都一清二楚,這關(guān)乎著你們沈家的信譽和臉面,你們該不會食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