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不諳水性。在那漆黑且透著寒意的水下,只能緊緊依著蕭洛云,由她牽引著,鉆進一條背水的通道。發(fā)絲與衣衫不住地淌著水,我抬手擦了擦眼睛,環(huán)顧四周,竟發(fā)現此處明亮非常。
墻壁兩側懸著半徑足有一丈的大燈籠,翠綠的竹子與五彩的盆花在燈下相映成趣。門外,瀑布般的水流垂直而下,卻并未濺入此間,宛如那傳說中的水簾洞。
我渾身濕透,陣陣寒意襲來。蕭洛云從墻邊竹子底下翻出一個油紙包,取出一套女裝遞給我,開口道:“我已拿到小春城的建筑圖,若想避開諸葛無雪的耳目進入‘水域’,唯有走水路這一條法子?!?
罷,她也換下濕透的衣物,著上干爽的衣裳,繼續(xù)說道:“水域乃是一座地下宮殿,里面藏有世上最堅硬的千年玄冰。”
蕭洛云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神色,頓了頓,又緩緩道:“天羅四尊之中,他的能耐最強,也正因如此,他向來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好在他與妙無音鬧掰了,不然咱們要對抗整個天羅地宮,勝算便更渺茫了?!?
前方是一條狹長的通道,光線愈發(fā)明亮。遠遠便能瞧見通道盡頭處,銀白的水色熠熠生輝,倒也不枉“水域”這個名字。蕭洛云掏出一張地圖,匆匆瞥了一眼,面露疑惑:“怪哉,前面便是水域的西面入口,按理說應當有人把守才是?!?
說罷,她衣袖一震。
元清鎖躲在一處隱蔽的角落,周圍寂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在心中默默呼喚系統:“系統,快,我要完成這次關鍵的暗殺。把狙擊槍給我取出來。”
系統那冰冷的電子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宿主,確定要使用狙擊槍進行此次行動?使用后可能會引發(fā)一系列不可控的后果?!?
元清鎖咬了咬牙,眼神中滿是決絕:“確定!蕭洛云這個心機女,屢次壞我好事,今日絕不能再讓她得逞?!?
話音剛落,一把造型精致而又透著冰冷金屬質感的狙擊槍便出現在元清鎖手中。她熟練地拿起槍,調試著瞄準鏡,透過鏡片,遠處的蕭洛云身影逐漸清晰。此刻的蕭洛云正站在庭院中,似乎在謀劃著下一步的行動,絲毫沒有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元清鎖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身形,手指緩緩搭上扳機。就在她即將扣動扳機的瞬間,蕭洛云像是有所感應一般,突然抬頭朝著元清鎖藏身的方向看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暫交匯,蕭洛云眼中閃過一絲驚詫,而元清鎖則是一怔,手指頓了一下。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蕭洛云迅速做出反應,身形一閃,企圖躲避即將到來的子彈。元清鎖回過神來,眼神一狠,不再猶豫,用力扣下扳機?!芭椤钡囊宦晲烅懀訌棊е魢[聲飛射而出……
后續(xù)可能會根據你更多設定繼續(xù)發(fā)展,比如蕭洛云有沒有躲過,后續(xù)引發(fā)怎樣的爭斗等等。
子彈帶著凌厲的風聲疾射而出,卻擦著蕭洛云的衣角劃過。蕭洛云反應極快,就地一滾,躲到了一旁的假山之后。她杏目圓睜,大聲喝道:“元清鎖,你竟敢暗害我!”
元清鎖見一擊未中,心中暗叫不好,卻也不慌。她迅速從空間里取出備用彈匣,熟練地換上,再次瞄準假山后的蕭洛云。系統在她腦海中發(fā)出警告:“宿主,此次行動已暴露,若繼續(xù),將會面臨更大危機。”元清鎖卻置若罔聞,冷聲道:“今日她必死。”
蕭洛云躲在假山后,腦子飛速運轉。她深知元清鎖有系統相助,武器詭異,不能與之硬拼。于是,她從懷中掏出一枚煙霧彈,朝著元清鎖所在方向扔去。剎那間,煙霧彌漫,視線受阻。
元清鎖暗道不妙,急忙扣動扳機,可射出的子彈卻毫無目標地沒入煙霧中。趁著煙霧,蕭洛云幾個閃身,已繞到元清鎖側面。她從腰間抽出軟劍,身姿如燕般撲向元清鎖。
元清鎖聽到動靜,剛要轉身,蕭洛云的軟劍已刺到眼前。她慌忙丟開狙擊槍,側身躲避,軟劍擦著她的肩頭劃過,劃破了衣衫,一道血痕滲出。元清鎖顧不上疼痛,從空間里取出一把匕首,與蕭洛云纏斗起來。
兩人你來我往,招招狠辣。蕭洛云劍法凌厲,元清鎖有系統加持,動作也敏捷無比。正打得難解難分之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是援兵趕來。蕭洛云心中一動,虛晃一招,跳出圈外,施展輕功,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元清鎖望著她遠去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算你今日命大,下次定取你性命!”
罷,也趁著夜色匆匆撤離
?
我和蕭洛云身處這神秘之地,周圍氣氛緊張。她迅速將兩側的燈籠盡數熄滅,低聲道:“這樣,別人也看不到我們,也更安全些?!?
黑暗瞬間籠罩,我的眼睛還未適應,耳邊陡然傳來“咻”的聲響,幾根冰凌在我身側劃過。系統的提示音在我腦海中緊急響起:“警告!有不明攻擊靠近,危險等級低?!?
緊接著,身后不遠處傳來少年熟悉的聲音:“水域不是尋常人可以進的地方。你們再往前走一步,休怪我不客氣了?!?
蕭洛云神色一變,急忙往左側墻邊奔去,握住一根翠綠竹子的下樹第三節(jié)狠狠一擰。我腦海中系統界面立刻顯示出機關相關信息:“檢測到冰墻機關啟動,即將阻擋后方追擊者。”
只聽“轟隆隆”一聲響,一面冰墻在我們身后迅速落下,將諸葛無雪和他的隨從隔離在另外一端。冰墻極薄,那邊點亮了燈,能映出諸葛無雪煙綠色的錦袍。他隔著薄冰站在對面,不慌不忙地開口:“喂,說起來,我還未來得及問你的名字。”
系統在我腦海中分析:“對方表現出較強的好奇心,可能存在潛在威脅。”
我趕忙回應:“你沒必要知道我的名字。你只需知道,我從來不是你要找的人!”
面對這個誤以為我是男子并對我很有興趣的少年,我滿心無奈。
蕭洛云拉著我往前飛奔,系統同步在我視野中標記出路線和危險提示。她一邊跑一邊說:“這面冰墻是水域的機關,縱使是諸葛無雪要打透它,也需要一段時間的。”
前方銀白色的光亮越來越近,蕭洛云卻帶我轉進側面的一條小路。系統提示:“前方路況復雜,行進難度增加?!?
兩側是濕漉粗糙的石壁,我們舉步維艱。她忽然問我:“元清鎖,假如你今日死在這里,會不會后悔愛上蘭陵王?”
我微微一怔,系統調出關于蘭陵王的記憶畫面在我腦海中閃過。我答道:“其實后不后悔又怎么樣呢?愛上不該愛的人,誰不曾在心中悔過千次萬次呢??墒钱斔麚]一揮手,還不是像個傻瓜一樣又跑過去。我不知道我還愛不愛他,但是這一切都已經發(fā)生了,我也不想再用‘后悔’二字來為難自己。”
黑暗中,我雖看不到蕭洛云的表情,但系統提示她正密切注視著我。良久,她說:“這是通向水域中心的捷徑。小心!”
說著,她拽著我縱身一躍,系統瞬間提示:“即將進入滑行通道,請注意安全?!?
我們像是跳入了一個狹窄的滑梯,兩側是冰,寒涼刺骨。系統開始計時,大致這樣滑行了一刻鐘的時間,我們雙雙摔落在地上,所幸并不很疼。
這是一處很開闊的空間,地下有厚厚的一層雪。四壁都是透明的薄冰,奇怪的是,整個室內的氣溫卻不是很低。我還沒來得及仔細查看,系統已掃描完畢并提示:“西北方向發(fā)現小池塘,可能存在未知因素,請謹慎探索?!?
眼前這個地方著實奇異,長方形冰雕里,橘紅色的液體微微翻滾,似巖漿般絲絲縷縷冒著熱氣,中間仿佛包裹著什么東西,可從我這角度卻瞧不真切。我腦海中的系統立刻發(fā)出提示:“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區(qū)域存在未知風險。”
這當真是冰與火共存的古怪之地。
蕭洛云朝著大廳中央的長方形冰雕飛奔而去,忽然癱倒在地,淚水洶涌,眼神滿是哀傷。系統在我腦海中快速分析:“目標人物情緒波動極大,推測與冰雕內物體高度相關?!?
我瞬間猜到,蘭陵王定是在那冰雕之中,她見他受苦,才如此悲痛??磥恚娴暮軔鬯?。剎那間,她的眼神如針般刺痛我。我緩緩走向冰雕,心中情緒復雜難,待看清蘭陵王沉睡著的絕世容顏,悲喜瞬間涌上心頭。
他一襲白衣勝雪,嵌在水晶般的長方形冰雕里,周身輝映著銀色光輝,臉色蒼白得毫無生氣。我心口一痛,上前拍打冰壁,怒道:“諸葛無雪這個混蛋,為什么要把他關在這里?”
蕭洛云拭去臉上淚水,神情凄美動人,抬手指向冰雕對面,眼中滿是痛苦,說道:“這塊冰上的冰針由千年玄冰制成,比金剛石還堅硬。諸葛無雪與長恭的母親有仇,要剝開他的骨骼來報復。”
系統迅速在我腦海中調出相關信息:“千年玄冰,硬度極高,常規(guī)手段無法破壞?!?
她頓了頓,咬牙繼續(xù):“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像火在燒。鉆骨時會產生高溫,肉身根本承受不住,甚至會自燃而死,所以開骨必須在水里。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覺嗎?四周的水因高溫而沸騰,胸腔骨骼被打開……我知道那種感覺,卻恨不得自己立時死去?!?
我在系統模擬下,想象著那能讓水沸騰的高溫,玄冰鉆骨的劇痛,不禁渾身發(fā)寒。我忍不住又拍打封住蘭陵王的冰壁,急問:“你快告訴我,究竟怎樣才能把他從這里救出來?”
蕭洛云眼神一凜,毫不猶豫用指甲劃破左腕,紅色的血汩汩流出,滴在锃亮的冰壁上,發(fā)出“刺刺”聲響。系統提示:“檢測到特殊血液成分,對冰壁有消融作用。”
她眼底透著赴死的決然,說:“少女的血可以融化這冰壁。你只需拿著離觴劍守在我身邊就好?!?
我心頭一緊,脫口而出:“你打算用自己的命,換長恭的命?”
蕭洛云面色慘白,卻強撐著揚起嘴角,笑道:“我們曾說過,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扇缃裎也琶靼?,我寧愿自己先走?!?
我望向她那如落花般凄美的臉龐,被這話觸動,心卻猛地一揪。曾經以為自己對蘭陵王情深似海,此刻才恍然驚覺,或許在他生命里,我不過是個過客罷了。而她對他的情,或許從來都比我更深。
就在這時,四周陡然傳來“轟隆”巨響,南面的大理石門被從外推開。諸葛無雪臉色陰沉,身后簇擁著無數隨從。他的目光落在身著女裝的我身上,微微一震。
我緊緊握住離觴劍,大步走到他面前,與他對峙。我伸手拽下胡亂盤住長發(fā)的絲帶,朗聲道:“看清楚了,我是女人。”
少年稚嫩白皙的臉上滿是錯愕,這神情讓我憶起初次相遇時,只當他是個長相好看的孩子,怎料今日竟針鋒相對至此。
“我早說過,我從來不是你要找的人?!蔽覍l(fā)帶攥在手里,濕漉漉的長發(fā)垂在身后,揚起離觴劍,決然道,“今日便做個了斷!”
說罷,我用發(fā)帶將離觴劍的劍柄纏在手上,奮力一揮,地面上的雪片紛飛而起。諸葛無雪的手下一擁而上,我瞬間陷入混戰(zhàn)。喊殺聲震耳欲聾,血光四處飛濺,此時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橫豎我可能都無法活著離開,至少要保蘭陵王平安。
場面愈發(fā)混亂,我卻瞥見諸葛無雪怔在原地,遠遠望著我。他一襲煙綠錦袍,在人群中猶如出塵的翡翠葉,眼中卻透著迷茫。我回頭看向蘭陵王,只見那巨大冰雕已融化大半,紅色液體順著蕭洛云手腕的傷口汩汩流出,她臉上幾乎沒了血色。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身高數丈的嘍啰朝我猛沖過來。我還來不及舉劍,就被他像抓螞蟻般凌空拎起,旋轉數圈后狠狠丟出。我被撞得頭暈目眩,好不容易站穩(wěn),卻被腳邊的尸體絆了一下,險些后仰摔倒。只聽“刺”的一聲,我披在背后的長發(fā)竟像是被點燃?;仡^一看,原來我已退到西北角的巖漿池邊,長發(fā)被巖漿腐蝕,瞬間斷了一半。
蕭洛云我不是元清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嫉妒高長恭對我好,想要殺我,結果被我反殺,我是外星人穿越到這里來,我是藍玥,不是元清鎖。你該死,我做殺手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敢暗殺我。
蕭洛云聽聞,臉上閃過一絲驚惶,但很快又強裝鎮(zhèn)定,冷笑道:“哼,什么外星人穿越,荒謬至極!你莫不是被這場廝殺嚇瘋了,胡亂語。就算你不是元清鎖又怎樣,你今日也休想活著走出這里。”
藍玥眼神銳利如鷹,提著染血的離觴劍一步步逼近蕭洛云,冷冷道:“你這心思歹毒的女人,今日我便要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做殺手這些年,暗殺與反暗殺不知經歷了多少回,你竟敢對我下手,真是自尋死路。”
蕭洛云見藍玥步步緊逼,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暗藏的匕首,朝著藍玥的心口刺去。藍玥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側身輕松躲過,順勢一腳踢在蕭洛云的手腕上,匕首“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蕭洛云捂著劇痛的手腕,臉上露出不甘與恐懼之色。藍玥一把揪住她的頭發(fā),將她提了起來,一字一頓地說:“你處心積慮,嫉妒高長恭對我好,便想置我于死地??赡悴恢溃谖业氖澜?,像你這樣的小伎倆根本不值一提?!?
說罷,藍玥手中的離觴劍抵在蕭洛云的咽喉處,輕輕一劃,一絲鮮血滲出。蕭洛云瞪大了眼睛,充滿了絕望與恐懼。藍玥看著她,冷冷道:“下輩子,別再做這種蠢事?!?
罷,手腕用力,蕭洛云的身體緩緩倒下。
解決了蕭洛云,藍玥望向還未完全清醒的蘭陵王,眼神逐漸柔和下來。她將離觴劍收入劍鞘,走到蘭陵王身邊,輕輕扶起他。此時,周圍的廝殺聲已經漸漸平息,諸葛無雪的手下見大勢已去,紛紛作鳥獸散。
藍玥抱著蘭陵王,心中暗自思量:“如今這局面,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讓他休養(yǎng)。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罷,她帶著蘭陵王,朝著未知的方向走去……?
藍玥一腳踢飛蕭洛云手中匕首后,順勢將自己的匕首抵上她的脖頸,寒聲道:“敢暗殺我,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別動,你要是亂動,我就立刻殺了你?!?
蕭洛云身體瞬間僵住,感受到脖頸處傳來的冰冷寒意,呼吸都不自覺急促起來。
藍玥眼神如冰,冷冷盯著她:“你以為耍些小手段就能害得了我?我在殺手界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什么場面沒見過。就憑你,也想算計我?”
蕭洛云咬著牙,眼中滿是怨毒,卻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