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染靜靜的站在原地。
看著霍廷梟的表情,眉心微微蹙著,表情冷峻。
貼在褲縫邊的手指微微蜷縮。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不愉快的表現(xiàn)。
對面的女人嘰嘰呱呱的說了一大堆,好像也是感覺到了霍廷梟的冷淡。
表情多少是有些尷尬。
“廷梟啊,你舅舅正在里面呢,你要不進去看看?”
“我跟你說,剛才的醫(yī)生真是不靠譜......”
轉(zhuǎn)頭就看到沈青染手揣在口袋里,盯著這邊看。
女人兇巴巴的朝著沈青染吼,“你這個醫(yī)生怎么回事?是在看什么呢!真不知道現(xiàn)在人民醫(yī)院怎么招的醫(yī)生。什么阿貓阿狗的都能來?!?
越說還越發(fā)的得意。
而此時身后的霍廷梟臉色已經(jīng)徹底陰沉了下來。
渾身散發(fā)著駭人的寒意。
大步走到沈青染的身邊,聲音有些擔(dān)心,“她有沒有欺負你?”
沈青染也是沒客氣,“她剛才罵我,還推我了?!?
霍廷梟的眸中燃起一道不悅的怒火,轉(zhuǎn)頭盯著女人。
而此時,女人也是呆了一下。
“你,你,廷梟.......”
似乎是反應(yīng)了過來。
“你就是那個鄉(xiāng)下的村婦?”
沈青染眉頭挑起,原來自己在這些人的嘴里就是這個稱呼。
霍廷梟直接開口怒斥,“我記得你也是鄉(xiāng)下人?”
女人瞬間臉色漲紅,“廷梟,你怎么這么說話?”
說著眼神對上了沈青染,多少有些笑面虎的樣子。
“真是誤會一場,剛才不知道是一家人?!?
霍廷梟看著她伸過來的手,直接擋在了沈青染的面前。
眼神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對方,“在醫(yī)院鬧事還不知道道歉,我不知道外婆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說什么?”
瞬間女人的表情僵住了,薊老太太是個特別封建思想的人。
在外但凡要是誰丟了薊家的臉面,她是會六親不認的。
“廷梟啊,你看看,舅媽剛才不是沒有認出來侄媳婦,你也別見怪?!?
“哎喲,我說你是叫小沈吧?舅媽剛才不是故意的,你也別介意??!”
沈青染看著她神奇的變臉術(shù)。
望著身后過來的一群人,嘴角勾著笑,“不好意思,這位同志,有什么問題,你直接和公安同志還有我們院長說就好了?!?
女人回頭一看,“廷梟,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你難道一點不顧及你媽和外婆?”
霍廷梟望著她警告的話語和樣子,“霍家被下放的時候,也沒有看到舅媽這么關(guān)心我,是因為忘記關(guān)心了?”
這話就好像把人直接按在地上啪啪的抽嘴巴子。
女人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你,你,難怪你媽會和你爸離婚,廷州那孩子說的對,你就是被狐貍精迷惑了!”
狐貍精?
狐貍精本精的沈青染笑瞇瞇的“那就多謝這位同志表揚了。”
女人直接氣死了。
手被保衛(wèi)室的人拉了一下,氣呼呼的“拉什么啦,我不會自己走??!”
沈青染看著人被拉走,轉(zhuǎn)頭睨了一眼霍廷梟,見他板著個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手心。
“想什么呢?”
霍廷梟眉心有些鼓著,“今天廷州讓孫念珍,就是那天火車上遇到的那個女人給我拿了一封信?!?
沈青染緩沖了一下,這句話就是兩個事。
霍廷州和薊家纏在一起了,這不是霍廷梟愿意看到的事情。
另外一件事就是火車上的那個女人怎么又出現(xiàn)了?
沈青染問道:“那霍廷州的信寫什么了?”
霍廷梟搖了搖頭,“沒看?!?
“估計就是薊家的事情?!?
沈青染認同的點頭,“對了,里面那個男的應(yīng)該是你舅舅,他消化道出血,需要手術(shù),本來我要參加的,不過我等會跟師傅說,我今天旁觀?!?
她并不想跟薊家的人產(chǎn)生聯(lián)系。
本身她和薊慧英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不可能修復(fù)的。